大朝会后,萧祁云带着大夏使臣回到了自己在大夏皇宫暂时休息的宫殿,想到之前刘燮的事不关己的反应,一时有些气闷。
大汶是强国,南朝每隔几年都要送一位公主前往大汶和亲,保持两国的友好邦交,尽管在刘燮这里受了气,他一时也没想着把水搅浑,将大汶牵扯进来。
韩震渊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没说什么,既然暂时稳住了大夏,也是时候将这边发生的事传信回大夏了。
这么想着,他便与萧祁云一同进到了主殿中,若不把此事妥善解决,只怕大夏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两人进入殿中,萧祁云依旧沉着一张脸,他坐在椅子上,想倒一杯茶润润喉,提起茶壶时却发现重量不对,他打开壶盖,才发现茶壶里是空的。
“来人,给本殿上茶。”
萧祁云看了看门口,心中一时有些烦躁,觉得这两日诸事不顺,不仅被暂时限制了回国的时间,这会儿他想喝点水润润嗓子都没有。
他的随从呢?
都去哪儿了!
萧祁云喊了一声,韩震渊见状没有吭声,想着刚刚说了许多话,嗓子也干着,不如等伺候的下人上了茶水润润嗓子再行商议。
但萧祁云声音响起半晌,才见殿外犹犹豫豫的走进一人,却并非这两日经常在殿中伺候左右的人。
他眉头忍不住一皱,开口问道,“怎么来的是你?”
那侍从闻言一愣,当即伏身跪在地上开口道,“启禀殿下,奴才刚刚以为您叫的是阿全,可奴才也没见着他,便让人去寻了,这才斗胆进来为殿下添茶解渴。”
阿全那小子跑哪儿去了?不是让他将自己的内殿好好打扫一番吗?
萧祁云想着待会儿人就回来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对方起来,然后任由这侍从取了茶壶出去。
韩震渊见人走出去后,才忍不住就萧祁云没有告诉他一声,就答应与刘燮合作的事开口道,“殿下糊涂啊,今日这事,本该告知本将军与来大夏的一众大臣,好好商议一番才可出手,这六皇子此番与殿下私下密谋事败,却只能由我南朝来承担大夏的怒火……”
在韩震渊看来,大汶六皇子刘燮就是想让南朝去背这口大黑锅,才会想出这么多的说辞,如今事情败露,却又想将自己摘干净!
偏偏大汶国力国力最强,如今尚未写信回国告知于陛下,他一时间也不敢做主,私自将对方牵扯进来。
萧祁云将手里的扇子扔在桌上,听见韩震渊的话,露出一抹苦笑。
“本殿哪里知道,他所说的粮食增产之法竟然与大夏机密牵扯到一起,更何况,刘燮那厮阴险狡诈,欺骗本殿,说是大夏禁军对其严加看管,对南朝则是放松了戒备,本殿想着不过是卖对方一个人情,一时掉以轻心……”
见萧祁云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韩震渊也不好在苛责他。
他的冰块脸上露出一抹沉思,开口道,“当务之急,还是快些将信件送至陛下手下,待陛下定夺之后再说,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殿下也不用太过自责,大夏此举无非是想要些好处,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
说到这里,韩震渊看着萧祁云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只是,待回南朝后,殿下恐怕少不了陛下的一顿斥责。”
两人说话间,刚刚的侍从去而复返,脸上神色惊慌,开口道,“启禀殿下,刚刚其他人过来回禀,都说只看见阿全进了殿下的寝殿打扰,到现在也没找到人。”
萧祁云闻言皱了皱眉,“现在看来,我这住所确实有打扫过的痕迹,你让人再看看,阿全平日里负责本殿的衣食起居,应该不会离此处太远。”
随从听见后,不多时又提着装满水的茶壶进到殿内来替两人泡茶,萧祁云这会儿还没有意识到阿全这会儿出了事,在他眼里,此处宫殿是大夏皇宫,又是他南朝使团暂住的地方。
这两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联想到自己的随从会被人在此处悄无声息给杀了。
韩震渊看着侍从离开的背影眸中的光闪了闪,但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想到眼前的事,待萧祁云喝完茶后,才开口催促道,“殿下还是先给陛下写信把,按照大夏的意思,恐怕两国会有一场谈判。”
萧祁云闻言也不再耽搁,立马走到案边伏案奋笔疾书。
殿中一时安静,韩震渊凝眉静侯,没过多时,那随从去而复返,这次的神色却已经不复刚才的轻松。
看见自家殿下在桌案前写东西,那随从眼中带着着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