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厚道了,没有与他在分成比例上“讨价还价”。
契约一式三份,林老板留一份,李凌峰留一份,剩下的一份将交由县衙公正封存,证明两人的契约自订契后即日生效。
在三份契约上都签了字后,林老板取来了印泥,两人都盖了手印。
等李凌峰将自己的那一份契约贴身收好后,林老板拿出一份,去门口叫了马车,载着两人去县衙留档登记。
李凌峰在大夏朝第一次坐马车,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虽然远远比不上现代的交通工具,但是比起牛车的颠簸还是舒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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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镇的县衙位于衙门街中段路,坐北朝南,屋檐高低错落,建筑主从有序,布局对称,前朝后寝,左文右武,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
县衙有东西科房,东为户部一房,西为吏、礼、兵、刑、工五房。
等到了县衙门口,门边站了两排衙役,头戴红黑帽,身着皂隶,佩戴短柄腰刀,气势逼人。
见两人过来,一位身材瘦高,吊梢眼八字胡的衙役挡住了两人,气焰嚣张的冷嗤道:“官府重地,闲人免进!”
李凌峰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身前的林正业拉着面色不快的衙役至一旁,低声交谈,李凌峰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
但是很快,衙役脸上的蛮横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笑容。
李凌峰虽然没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但还是看见了林正业将二两银子送进了瘦高衙役的袖中的动作。
额。
果然是有钱好办事儿啊!
都说“铁打的衙门,流水儿的官”,果然名不虚传。
衙役收了钱,对两人的态度好了不止一点半点,笑嘻嘻的就将两人领着进了衙门。
李凌峰是个小孩子,众人也没太注意他,只当他是跟着大人来衙门办事的。
没人管他,他也乐得自在。
乖乖跟在林正业身后,由衙役带着往前登记,直到契约收放入匣子里用蜡封了以后,负责登记的老衙役才奇怪的问了林正业一句:“两人立契,为何只见你一人前来?”
天寿了。
难道我不是人吗?
李凌峰在心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是恭敬的说道:“回官爷,小的在此!”
老衙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正奇怪呢,面前的林正业让往一旁,才露出了李凌峰小小的身影。
这?
若不是李凌峰搭腔,他可能都发现不了有这么一个人在屋内。
……
略微沉默了一下,老衙役不敢置信:“你便是李凌峰?”
李凌峰看着他见了鬼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深吸了一口气,憨笑着道:“回禀官爷,正是在下。”
老衙役又沉默了一阵,他怎么觉得这人傻乎乎的?想着眼前的这位林正业正是立契的另一方,不由朝他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他想不明白,和这样一个稚子谈生意,和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是了,就是这个词,他听着县令骂过小公子,就是这个词。
可能是当着李凌峰的面,老衙役眼神中的同情比较隐晦,林老板平时一个精明的人,此时竟然没有悟出来。
林正业看着衙役“询问”的眼神,立马上前笑着拍着胸脯保证道:“官爷,此人确是李凌峰,与某订契之人。”
老衙役没想到林正业竟是这般反应,顿时仿若像吞了苍蝇一般。
得吧。
怪不得啊…怪不得…原来两个都是傻的…
李凌峰自然看得懂老衙役的眼神,他没有在意,与人相交在于人品,又不在于年岁。
但奈何林老板心中坦荡,硬是没往那方面想。
这可不就风马牛不相及了嘛。
等两人出了县衙,林老板将接下来准备找木匠刻印和采买纸张的打算告知了李凌峰,李凌峰也表示会尽快将第二回的神雕写出送来后,两人就互相道了别。
天色已经不早了,因为林老板之前付过了马车钱,知道李凌峰在下马塘沽蒙学后,就让车夫将李凌峰送回去,自己则是步行返回了文墨居。
因为有了马车,李凌峰也不急了。
在糖果铺子里买了一些麦芽糖,才坐着马车赶了回去。
回到书院后,离宵禁还有一会儿,但李凌峰还是掏出了两块麦芽糖递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