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次,也不丢人。”李仕仁受氛围所染,见有人因为落榜失声痛哭,不由开口自我安慰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众考生才三三两两散去不少,李凌峰二人才终于与蔡进等人在榜下汇合。
“峰弟,你们可算是来了……”蔡进先是开口抱怨了一句,复又高兴的对李凌峰说笑道:“你们二人有所不知,吕兄弟可是案了哩。”
噢?
李凌峰闻言看向一旁的吕为安,看来这位冷言少语的同窗还真有两把刷子!
李仕仁只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和李凌峰一起开口向吕为安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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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为安案上有名,心中快意,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对着两人一一拱手致谢,心里也不由对李凌峰的县考结果好奇起来。
蔡进在一旁见两人向吕为安道贺后,榜前的考生也变少了,不由催促着李凌峰和李仕仁前去看榜。
李凌峰没有推辞,阔步向着第一张红榜走去,心中也不由泛起了波澜,待站到榜前站定,正准备踮脚而观时,前面一个青衫少年突然转过头来与李凌峰四目相对。
两人均猝不及防,李凌峰不由后退了一步,而青衫少年则双目圆睁的盯着李凌峰。
此人正是杜江。
“……”
李凌峰嘴角忍不住抽搐,他以后出门是不是得先看看黄历?
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杜师兄?
杜江记吃不记打的挑事精形象已经在李凌峰心中坐实了,此时更是头大,恨不得转身就走。
可杜江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果然,杜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上下嘴皮子一碰,嘴角一扯又下意识地开始犯贱。
“呀,原来是师弟啊,怎么着,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能案?如此急不可耐,莫不是还没睡醒吧?”
杜江很有作死的自我修养,而且在某些事上,他确实很执着。
旁边看榜的学子闻声转过头,听见他的话后不由看向了李凌峰,见杜江说的人竟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幼童,忍不住哂笑出声。
“这莫不是哪位仁兄的幼弟,怎的到县衙门口来玩耍?快快回家去吧……”红榜前一位考生笑着揶揄道。
“这少年怎么如此年幼,不知满七岁否,莫不是刚刚才蒙学吧?”另一位学子闻言也怀疑出声。
此子何处看得出是一位考生?
不仅笑得一脸憨样,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就连士子巾服也没穿啊,这谁能相信他是来看榜的?
“嘁!”杜江不屑出声。
在听见有人问李凌峰是不是刚刚蒙学时,立马状似无奈的耸肩摊手,“好心”对着众人解释道:
“仁兄高见也,此子蒙学实际未满两月,此次能参考也是托了夫子之福,余也实在不解,其因何有胆前来观榜,才不由有刚才一问。”
杜江说完,还做出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对着众人悠悠叹了一口气。
“?”李凌峰心里骂娘。
我考完试来看看成绩怎么了?就算我没考上,我看看榜还有错?
李凌峰对杜江的脑回路已经无力吐槽了。
是是是,我李凌峰不配有这个胆子看榜,你清高,你了不起,你特么聊个天还要把我踩脚底?
怎么大夏读书人千千万,就可着我一个人薅?
我李凌峰是刨你祖坟了还是灭你满门了?
想到这里,李凌峰不由一阵蛋疼。
“杜师兄。”李凌峰憨笑着看向杜江,幽幽问道:“吾与汝结死仇乎?”
杜江闻言不解,却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与李凌峰确实没有深仇大恨。
见杜江摇头,李凌峰都服气了。
他看向杜江,复又开口问道:“那吾曾辱杜师兄妻妹乎?”
杜江依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杜江尚未娶妻,且又是家里的独苗,哪来的妻妹?
“……”
诶?
这个憨批问这作甚?
杜江突然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这个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果然,下一刻李凌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那杜师兄之首级被屁崩乎?”李凌峰学着杜江之前耸肩摊手的样子,脸上带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和四分漫不经心。
真的。
除了这个原因,他实在是想不出杜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