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处的纸条上补了两个字。
“李凌峰之狗”
郝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写完后,李凌峰转身,对着胡老财拱手憨笑道:“小子谢大人赐狗……”
“嗟夫,原来如此,案首大才耳!”众人恍然大悟。
李凌峰如此既解了困境,又不显得怯懦,还白白赚了胡老财一条狗。
胡老财气得脸都黑了,心中暗骂,好你个李凌峰,果然奸猾狡诈,怪不得能在吾子与人争执之时,使诈让其见于夫子,方致吾麟儿退学!
“李案首确实不愧为头名,胡某人佩服……”胡老财没有想到自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眼皮抽搐,脸上的表情便秘不已。
“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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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峰小孩模样,却似大人般漫不经心的挥手,顿时又叫胡老财一阵气结!
“本官愚钝,倒是不曾想到还能做此解……”孔县令了然,不由心中感叹,此子尚有两分聪明。
县令大人自谦,旁人又岂会放过这么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纷纷开口恭维道:“这岂是大人愚钝,分明是因为大人身在局外罢了。”
“是极是极,大人又何必妄自菲薄。”
“大人琼林玉质都如此谦虚,那吾等岂不是要羞于见人了?”
众人的马屁拍得孔县令心中一阵舒坦,面上却故作不以为意,“诶,诸位谬赞了……”
李凌峰作壁上观,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只有胡老财一人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自己看,不由扬了扬眉。
惊呆了吧老铁,这个表演是不是让你开了眼?
想到胡老财竟然想当着县令大人和这么多学子的面羞辱自己,让自己名声扫地,李凌峰将毛笔揣入了怀中。
然后故意当着胡老财的面,招手唤来了小二哥,见还是自己的熟人,不由憨笑道:“小哥,烦请你为我牵此犬出去,宴席散了,我再寻你牵走。”
小二认得李凌峰,立马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好好好,你一会儿可别忘了。”
说完就把大黄狗牵了出去。
李凌峰脸上的挑衅太过明显,胡老财又怎会看不出来,小贼狡诈也,骗狗不说,还敢挑衅于他?
胡老财面色几遍,几欲吐血,他压低了声音,“才子众多,不缺李案首一人,科举艰难,汝又有何可得意?”
天下不乏聪明人,你不过才考了一个小小的县案首,今不亦仰我鼻息,便是破了此局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大人所言极是……”李凌峰憨笑,却不以为意:“不过小子以前观野记时,曾见过一首小诗。”
“大人今日送我这份大礼,小子唯曾此诗才能报大人之恩……”
李凌峰眉目间带着孩童的稚气,眼神却很认真,他脊背挺直,仿佛青松一般坚韧挺拔,一字一句从他嘴里说出,清晰的落在了胡老财的耳中。
“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唔信一世裤穿窿。”
胡老财怔愣在原地。
莫欺少年穷!莫欺少年穷!
他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没由来的心悸,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几案前,耳边还回响着李凌峰抑扬顿挫的声音。
李凌峰念完诗后,也不再看胡老财的表情,回到座位上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李兄,你与此人相识否?为何我见他隐隐有针对你之意?”吕为安探头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李凌峰夹盐焗鸡的手一顿,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此是何人……”
见李凌峰也不知道,吕为安没有继续问下去,坐直了身子也开始吃起东西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古人之爱酒,今人难思量,县令大人举办的榜宴其实也是备了酒的,刚刚考完县试,年长的学子们也难得放松下来,纷纷高谈阔论,对饮高歌。
但像李凌峰和吕为安这样年纪较小的学子,显然还不到能喝酒的年纪,就只能各自吃菜了。
榜宴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送别了县令大人和自己的好友后,李凌峰没有随着众人一起走出客栈,而是和吕为安告别后,独自去找了小二哥牵狗。
“大黄大黄长得黄,以后便叫你大黄。”李凌峰伸出小手摸了摸大黄的脑袋。
这狗他还没想好如何安置,不如看看林老板要不要?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