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呐?皇上和彭相岂是你我这种升斗小民可议论的,不怕掉脑袋啊。”
“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张益送走了彭桦,站在城门口,听见百姓议论纷纷的声音勾了勾唇,转身上了城楼,云淡风轻道,“让他们重新排队入城吧。”
“是。”守城士兵答完长官的话,转头开始有序地引导大家排队查验入城,西门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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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峰看着城门口的这一幕若有所思,驾车的老伯转头看着马车内的两个少年,疑惑的开口问道,“两位公子入城后去往何处?”
李凌峰闻言看了城门一眼,想到之前收到苏云上的来信,他笑了笑,“待进城后,老伯在空旷处放我二人下车即可。”
此番进京李凌峰不止要参考会试,更是要见一见与自己相交多年的笔友苏云上,自当年一别后,这次两人久别重逢,也不知道还能否认出对方。
马车在人群里缓慢前行,排了许久,才到李凌峰一行人,守城的士兵走到马车边,开口质问道,“不知车内何人?”
赶车的老伯对着士兵一揖,开口解释道,“这位官爷,车里的公子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士兵闻言一愣,态度好了两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一只手掀起了马车的竹幔。
李凌峰先是探头出来,然后跳下了马车,对着士兵拱手一礼,“这位大哥,在下是今年的举子,此番入京参加今年的恩科试,还请通融一下。”
李凌峰说完后从怀中取出自己的文书,然后递进了兵士手中。
士兵接过李凌峰的文书,查验无误后,笑着开口道,“原来如此,小的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说完后,士兵转头对着城门处的人,开口大喊道,“放行。”
李凌峰谢过兵士,重新跳上马车,进入车厢,随着马车缓缓进入了京越府城。
……
京城西门城门不远处的空地处,站着两位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人白衣胜雪,端得一副温文尔雅,玉树兰芝的谦谦君子模样,另一人则身穿玄衣,背上背着一把剑,看上去像是个侍卫。
在苏云上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城门处却不见友人前来时,玄衣少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公子,您确定李公子今日来,你别又是搞错了。”
玄衣少年呼出一口浊气,要是京城里那些姑娘小姐知道她们心中温文尔雅的苏公子其实是个“丢三落四”,“今日事今日忘,昨日事更不会想起”的少年,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对他家少爷芳心暗许,暗送秋波。
苏云上看着自己的小跟班一脸头疼的样子,儒雅的面容上忍不住浮现了一抹尴尬,除了学问之事他记住后便不会再忘记,其他的事他确实,嗯,记不住。
“咳。”
他轻咳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了李凌峰的信件,推算了一下,不确定道:“嗯……大慨……或许……子瞻就是今天来吧……”
苏云上看了看城门,眼神有些迷茫,引得旁边的玄衣侍卫又叹了一口气。
苏云上听见侍卫的叹气声,转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今吾莫吵,再等一会儿,子瞻就来了。”
今吾悻悻地收回了想要再叹一口气的心思,我的公子哟,这话今儿也不知道听你说几遍了。
两人站在空地处等了许久,城门处的人鱼贯而入,一个个行人,一辆辆马车,苏云上都没见到相熟之人。
李凌峰和刈进了城门,老伯将两人拉到空地旁后停了马车,李凌峰从怀中取出银两付了车费,开口道:“小子谢过老伯。”
“谢个啥?应该的。”老伯颠了颠银子,笑眯眯的放进了袖中,待李凌峰和刈先后下了马车,才挥舞着缰绳驾着马车离去。
李凌峰下了车后伸了个懒腰,刈背着两人的行囊跟在他身后,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看见了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少年正带着他的侍卫眼巴巴的看着城门处。
李凌峰眯了眯眼,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后,他一头的黑线。
我现在就在你眼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苏兄信中对自己的描述果然诚实,丝毫没有夸张的手法,要不是他眉眼间和李凌峰记忆中极其相似,李凌峰觉得今天的面基大概率会以失败告终。
他拍了刈的肩膀一下,领着人就往苏云上和今吾所在的地方而去。
苏云上这边正向城门处张望,期待接到自己的好友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