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院早已准备好的房间,对着房间门口专门服侍的小厮开口道,“这两位是大公子的客人,房间打扫好了吧?”
小厮长相平凡,眉眼间透着一丝机灵,闻言恭敬地开口道,“两间房都打扫完了,一切都是按大公子吩咐准备的。”
今吾点了点头,打开了房门后,对李凌峰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公子,您二人先歇会儿,我让人去给你们打些热水,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来望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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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望就是刚刚的小厮,闻言立即恭敬的对着李凌峰二人行了一个礼,“来望谨听公子吩咐。”
今吾将二人安置好,留下来望照顾,就去张罗热水给李凌峰二人洗漱,来望则是给二人上了茶水个糕点,然后就退到了门外候着。
李凌峰和刈许久的路,如今放松下来,喝了一些茶水,吃了两块糕点垫垫肚子,今吾就领着一群小厮抬着浴桶和热水过来了。
待李凌峰二人痛痛快快的洗完热水澡时,苏云上已经过来了,因为家中有未出阁的女眷不方便同桌,苏云上是特意过来陪两人用膳的。
“子瞻,今夜饮酒否,千里相逢,当陪云上醉一场。”
屋内燃着炭火,屋外残雪未尽,苏云上命下面的人上了一桌的佳肴美馔,又命人取来了初雪时制作的梅花酿,想与李凌峰叙叙旧。
李凌峰盛情难却,也不推辞,今吾与刈坐在旁边的小桌上吃饭,李凌峰与苏云上则是一边喝酒一边畅聊,两人语气如信中一般熟稔。
“子瞻,会试在即,你有何打算?”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嗝~你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直到戌时,夜深人静,今吾才扶着脚步虚浮的苏云上离去,李凌峰揉了揉眉心,看着一旁“小鸡啄米式”点着脑袋打瞌睡的刈,轻笑一声,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刈睁大眼睛,眼里有一瞬的茫然,看着屋内只剩二人,他站起身来,努努嘴想说什么,最后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明日我想出去。”
李凌峰看了刈一眼,刈的眼中暗藏着两分复杂和忐忑,他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刈回房后,门外的来望带来几个小厮将屋内收拾完毕,李凌峰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他透过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没有什么睡意,转头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来望的声音。
“李公子,我进来了。”
来望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将东西放在桌案上后,来望开口解释这是今吾吩咐的才退了出去。
李凌峰喝掉醒酒汤,就着蜡烛看了许久的书,才上床沉沉地睡去。
李凌峰和刈所住的是苏府外院的一个小院落,第二天一大早,李凌峰就早起在院中锻炼身体,刈却没有出现,来望带着丫鬟小厮过来送吃食时还疑惑的问了一句。
李凌峰笑着接过来望递过来的棉布巾,先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才开口解释道,“可能是到了新地方,晚上睡得晚些,不用管。”
来望点了点头,接过李凌峰擦完汗后的布巾,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李公子,您是大公子带来的客人,便是来望的主子,只是府中难免有不识好歹之人,若是有不长眼的下人冲撞了公子,李公子直接教训便是,不必顾及我们公子的颜面。”
也不怪来望和李凌峰说这番话,一来是传达苏云上的意思,二来是昨日李公子进府之事在苏府传开,下人里好些嘴没把门的眼高手低之人,看李凌峰二人穿着朴素,难免心中轻视不已。
大公子昨天下午才因为小姐的事被主母叫过去训了一顿,府中又起流言蜚语,不少个没有眼色的竟然也敢议论主子交友之事,轻视李公子不说,连主人家的事也敢议论,可不就惹了小姐不快,连夜让人发卖了两个嘴碎的,这才安生许多。
李凌峰不知道自己入苏府还会引起这么多的连锁反应,但听了来望的话多少能猜到几分,他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了。”
他是一个客人,再如何也不能随意教训主人家的仆役,子予的意思他明白,但他日常活动范围也不大,再加上要准备会考,想来也没多少机会让人冲撞到。
来望对着李凌峰行了一个礼就退下了,他给李凌峰打了热水擦身后,李凌峰才慢悠悠的吃起了早饭,他也不出院门,只在房里看书练字,直到快午时刈才推门走了进来。
来望并不在门外,应该是去准备午饭了,刈进了李凌峰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