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夜的精靈,遊走在夜市上,如魚得水,悠然自得。
等她回到賓館,已是凌晨兩點多。
第二天,顧木早早來到賓館,帶著顧盼他們在n市轉悠。
他們沒有小車,坐的是公交車,一天下來,轉戰好幾個地方,有些地方昨晚上顧盼剛去過,不過晚上看和白天的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
周末兩天,顧盼他們在n市也玩了個盡興。
「大木,二木他考上大學了,你什麼時候也回家一趟?」
晚上待在賓館的時候,顧母特意和顧木說道。
「媽,要擺酒的話不得拿到錄取通知書再來?二木的通知書到了跟我說一聲,我肯定會回來的!」
顧木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裡端著一杯涼白開,有一口沒一口得喝著。
顧母默了默,房間裡除了她就顧父在邊上,她打量了一下大木,開口道,「大木啊,你在學校有沒有談對象啊?」
顧木聞言,被剛剛含進嘴裡的水一嗆,捂著嘴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特別尷尬地道,「媽,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這話題轉的也忒快了吧?!
「這有什麼?你過了年都要二十了,浩仔他跟你一般大的時候早就做爹了!」
顧母倒是不覺得上學不能談戀愛,她還生怕孩子讀成了書呆。
不過這也要看時間,如果是高中的時候,她絕對問不出這個來。
「大木你可別蒙媽,學校里真沒有看對眼的?」顧母盯著顧木,頗有些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我看前兩天跟你一塊的那個姑娘……」
「媽,都還是沒影的事兒呢!」顧木有些哭笑不得地打斷了顧母的話,「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
顧母見狀轉了話頭,「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你一個人在n市,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家裡說,要注意身體……」
接下來的話大都是老調重彈,不過顧木坐在那,顧母說一句他就點頭應下,聽得十分認真。
他並不嫌顧母囉嗦個沒完,這是一位母親對出門在外兒子的關心和牽掛。
「秀花,大木這麼大了,你就少說兩句吧!」最後,還是顧父出聲打斷了顧母的絮叨,
「時間不早了,大木他明天還有事呢,大木,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木站起身,他走到顧母身側,「媽,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好!好!」顧母伸手撫了撫顧木的肩,顧木已高出顧母一個腦袋的高度。
她心裡無限感慨,兒子長大了,可她心底,卻還依稀記得大木牙牙學語的樣子。
「爸,媽,那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時候確實不早了,顧木放下水杯,與顧父顧母告別,獨自離開了賓館。
他現在住在學校宿舍里,這需要和學校提前申請,他還沒放假就已做好了申請,現在和幾個同學一起在學校附近一家公司里實習。
像他們這般大一就出來實習的很少,不過顧木心裡自有丘壑,早就對自己的人生有所規劃,一切,都按照他的規劃有條不紊進行著。
另一間房裡,顧盼三人聚在一處閒聊著。
接近九點半的時候,顧林對顧盼道,「時候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趕火車呢,今晚上早點休息吧!」
顧盼聞言站起身來,「二哥,雲霄,你們休息吧,我也回房間了。」
回到房間,顧盼躺在床上卻沒什麼睡意。
這兩天晚上她都會趁著夜色出去活動,過得「有滋有味」得很。
她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十點呢,她想了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離開了房間。
十多分鐘後,離賓館不遠的一個地方,顧盼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仙風道骨的道長。
她手拿拂塵來到一個路口位置,拿出一根竹竿往地上一插,隨意往草坪上盤腿坐下,便假寐似的合上了雙眼,老神在在坐在那兒,只等魚兒上鉤。
「喲,每日三卦,鐵口斷金?」
顧盼才坐下不多會,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算命的,給小爺來算一卦!」
顧盼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子,他穿著白色背心,大紅色短褲,腳上踢拉著人字拖,頭髮雜草似的堆在頭頂,手裡還自以為瀟灑得夾著一根廉價的煙。
顧盼指了指她身側竹竿上的布條,角落處,一塊錢一卦。
「什麼破算命的,要一塊錢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