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排我有一丟丟失望。」
「他倆太和諧,沒看點。」
「導演該趁熱打鐵,眠眠白天和蘇言在網吧挺開心的。」
「雖然眠眠很甜,但我還是決定轉去隔壁頻道,感覺那組更刺激。」
姜恩眠把兔子從右手換到左手,按住門把手推開。
客廳開著暖色系水晶燈,房內的男人靠在柔軟沙發里,他穿了件米白色棉質襯衫,鼻樑上架著金色框眼鏡,手裡捧著本《應用心理學》,看起來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在男人抬頭和他對視的瞬間,姜恩眠做了件後悔不已的行為。
「嘭」的一聲。
他反手又關上了門。
「什麼情況?他怕啥?」
「咋跟兔子看到獵人一樣?」
「有故事有故事!看其他頻道的姐妹快回來啊,他們有故事!」
「我就知道不簡單!」
「節目開始好看了!」
姜恩眠抱著兔子,下巴抵在它軟綿綿的腦袋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柳清輝的眼睛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洞,不僅會把他看穿,還吸入永遠走不出的深淵。
大約半分鐘,還在亂震的手機擾醒了姜恩眠的思維。他吐出口氣,正要伸手,門先從里側打開。
柳清輝還捧著那本書,表情態度和之前沒兩樣,「今天外面冷,快進來。」
姜恩眠把行李推到牆邊。
柳清輝走進浴室,緊接著,隔壁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
姜恩眠抱著兔子來到臥室,這裡有兩張單人床,靠外側的床上擺著柳清輝的隨身物品,姜恩眠自覺坐在了靠里側的床邊。
房間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是姜恩眠從沒聽過的英文歌,但聲音意外讓人放鬆。
姜恩眠環顧四周,對著離他最近的攝像機走去。
「眠眠什麼情況?」
「他關攝像機幹嘛?」
「我靠,他還要關第二個?」
「看樣子他都要關了!」
「他們絕對有問題。」
「別關!有啥是不能看的?」
確認臥室內所有攝像機全部關閉,姜恩眠摘下夾在衣領的麥克風。
他點開手機,有三條未讀簡訊。
從昨天開始,所有嘉賓均可以給多名嘉賓發指定簡訊,同時收到簡訊的嘉賓也有一條回復簡訊的權利。
但所有消息仍以匿名形式發送。
「恩眠哥哥,我洗完澡準備睡下了,晚安,今晚要夢到我哦!」
姜恩眠點了回覆:「晚安,小樂。」
「學長,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小寧。」
姜恩眠點開第三條匿名簡訊。
「保護好自己。」
姜恩眠翻開前兩天的簡訊記錄,好像從第一天開始,就總有個人給他發這種簡訊。
浴室的水聲減弱,門緩緩打開,柳清輝沒有戴眼鏡,就像在酒吧看到他那樣。樣子並不凶,但還是莫名有恐懼感和膽怯心。
柳清輝穿著件純白的浴袍走出浴室,第一眼就發現了被人為關閉的攝像頭。
他輕挑起眼尾,朝著姜恩眠的方向,一步步走來,邊走邊扯腰上的浴袍帶。
等他站在姜恩眠面前時,浴袍已經丟到了另一側床上。
上次腹肌比賽,姜恩眠只見過柳清輝的腰腹區域,而此刻,對方的整個上半身都袒露在他面前。
發白的胸口掛著幾顆透明的水滴,發梢的潮濕香氣在空氣中盤旋蔓延。
「你、你什麼?」姜恩眠抱緊兔子,擦著床單一點點後退,他不敢看柳清輝的身體,更不敢對上他的的眼睛。
他腦袋越發暈沉,視線里都是純白色扭轉的床單。但床單好像帶著漩渦,他每後退一些,就模糊一點。
柳清輝彎下身,雙手撐在純白色床單兩邊。
漩渦在姜恩眠眼前掘地生長,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分不清方向,也找不到支撐。
柳清輝近在咫尺,姜恩眠鼻腔周圍是對方發梢的濕潤香氣,可他幻想的卻是今天酒吧,那位侍應生身上的味道。
那種氣味很獨特又很刺鼻,起初他很討厭,但現在又充滿了好奇,想聞一點,再多聞一點。
心裡的上的妥協,讓精神上備受折磨,「清輝哥,求你、你別……」
「都把攝像頭關了,還裝什麼?」柳清輝的手掌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