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也有。」程昱寧也拿出了他的羊駝鑰匙扣。
身邊的兩個人說得越多,姜恩眠就越難堪,「我就是畫著玩的,您要是不喜歡也沒事。」
「倆弟弟拼命灌輸:你不是特別的,千萬別自作多情。」
「眠眠提心弔膽:怎麼辦,他不喜歡怎麼辦?」
「哈哈哈笑死了簡直。」
「我很喜歡,」沈宗年掏出車鑰匙,「能幫我掛上嗎?」
「嗯,好。」姜恩眠低頭,認真把銀色奔馳標和卡通獅子系在了一起。
「倆弟弟還有三秒生氣。」
「眠眠可沒給他倆套鑰匙。」
「霸總的段位,玩他倆白玩。」
鑰匙套好,沈宗年帶著三個人來到停車場。
「恩眠哥哥,咱倆坐後面吧。」
「不用,學長跟我坐後面。」
「又要打起來了。」
「瘋狂爭寵中。」
「別掙,咱們仨都坐後面。」姜恩眠拉開了後排車門。
「著名端水大師。」
「不讓任何一個娃失寵。」
沈宗年拉開副駕駛車門,他很輕地勾了下姜恩眠的腰,「上車。」
而後,沈宗年和其餘二人說,「要麼坐後面,要麼自己回去。」
兩個人老實下來,異口同聲:「哦。」
「還是霸總果斷。」
「剛才好兇,怕。」
「威懾力一來,誰也不敢違逆。」
暮色降臨,早高峰的道路車水馬龍,開進市區的車走走停停。
後排的兩個弟弟困得睡過去,姜恩眠靠在副駕駛的車窗,眼睛留在沈宗年汽車的鑰匙扣上。
四個人吃過晚飯才回別墅,姜恩眠跟著沈宗年回到房間。後者去陽台接電話,姜恩眠在客廳收拾東西。
沒多久,門被敲響,是林樂恩的聲音,「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姜恩眠開門,「小樂,怎麼了?」
「宗年哥哥在嗎?」林樂恩站在門口,眼睛時不時往裡瞟。
見對方的表情很急切,姜恩眠說:「他還在打電話,有需要我轉達的麼?」
「我有點麻煩,需要他幫忙。」
擔心林樂恩等不急,姜恩眠好心道:「我可以幫忙嗎?」
「不行,咱們倆都不行的。」林樂恩咬了咬嘴唇,「恐怕要宗年哥哥這樣的才行。」
「有事?」聽到兩個人聊天,沈宗年掛斷電話走過來。
林樂恩越來越急,「宗年哥哥,我有個東西我弄不了,特別需要你的幫助。」
沈宗年很冷淡,「你可以請工作人員。」
林樂恩的眼圈泛紅,「但有些隱私,我不太想讓工作人員知道,那個有點危險,我也怕傷到恩眠哥哥。」
姜恩眠說:「我可以的,我陪你去。」
沈宗年把手機塞進褲兜,「走吧。」
林樂恩帶著人往自己房間走,「宗年哥哥,謝謝您肯幫我。」
「不用謝。」
兩個人來到房間,程昱寧不在,客廳里所有的攝像機都是關閉狀態。
沈宗年保持警惕,「你讓我幫你什麼?」
「我有幅畫掉到沙發後面了,太靠里了,我實在拿不出來。」
房間的沙發是歐式高靠背款式,一般人的身高很難夠到。
沈宗年挽起袖口,和林樂恩確認了東西的方位,他先將沙發移動了小部分位置,伸進胳膊,很快摸到了畫框。
「慢一點,輕點,別弄壞它。」林樂恩擔心又著急。
沈宗年小心拉出畫框。
林樂恩迅速湊上來,雙手接過,緊緊護在胸前,「謝謝,太謝謝您了。」
畫框用牛皮紙包裹得很嚴實,林樂恩輕輕吹了吹上面的浮土。
土吹乾淨了,林樂恩坐回沙發,把畫框架在腿上,像是對待珍寶,一點一點撕掉上面的牛皮紙。
沈宗年沒打算看畫,也沒興趣窺測他人隱私,他放下袖口,「沒別的事,我走……」
只是無意間掃過的一眼,卻再也無法移開。
林樂恩留意到他的眼神,卻並不隱藏躲閃。他輕觸畫中人的鼻尖、下巴和嘴唇,最後點在鎖骨的那顆痣上,漫不經心的對他說。
「很好看,對不對?」
「我也喜歡的不得了。」
林樂恩畫框中的,是熟睡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