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寧瞪他,「廢話,腿下面的不是腳,難道還是手嗎?」
「可怎麼那麼白,他是沒穿鞋子嗎?」
程昱寧也有點邪門,「就是啊,學長為什麼不穿鞋?」
柳清輝跟著笑了笑,「可能是怕鞋子掉下來吧。」
「哈哈萌兮兮的眠眠。」
「丫丫和臉一樣白的眠眠。」
「像大兔子一樣軟軟的眠眠。」
「他的腳丫真的太可愛了。」
姜恩眠在天上飄得上癮,秦悠亦把努力把降落的速度調至最慢。
臨近地面,姜恩眠的腳不再亂晃,他隨著降落的速度,穩穩踩在地面。
「恩眠哥哥,怎麼這麼久呀?」
「學長你怕不怕?腳涼不涼?」
「不怕,不涼。」姜恩眠還沒從跳傘的愉悅當中恢復過來,「時間久嗎?我怎麼覺得好快,還沒玩夠呢。」
「哈哈孩子玩上癮了。」
「喜歡的話下次讓秦老師再帶你玩嘛。」
「看來很好玩的樣子。」
「是啊,在空中飛的感覺太爽了。」
姜恩眠這邊沒完沒了地說,秦悠亦就耐心幫他一點點解開身上的帶子。
所有都弄好,秦悠亦說:「先去把鞋換上再聊。」
這邊雖然是草坪,但地面難免會有些硬石子,姜恩眠的腳那麼細嫩,很容易硌傷。
姜恩眠看到節目組停在後面的房車,「等我換上鞋再和你們說。」
說罷,姜恩眠急急忙忙跑過去,問了一圈也沒找到他的鞋去哪了,他抬頭看了看天。
飛機已經降落了,鞋應該也下來了吧。
解煙渚遞過一包濕巾給他,連句話都沒說。
這是他們昨晚過後的第一次照面,姜恩眠拿著濕巾,還有點尷尬。
「不要眠眠還好意思過來?」
「我有點搞不懂他的想法了。」
「要是不喜歡,幹嘛還特意遞濕巾給他擦腳。」
鞋子找不到,姜恩眠哪都去不了,實在沒事做,他抽出濕巾準備擦腳。
與此同時,提著鞋子的沈宗年走了過來。
他把姜恩眠的運動鞋放在旁邊,抽走了姜恩眠手中的濕紙巾,他先擦乾淨自己的手,又半蹲在姜恩眠的正前方,直接托起了他的一隻腳。
「哇靠,這是在幹啥?」
「應該是要給眠眠擦腳吧。」
「啊啊啊這個動作和姿勢還有方式,這也太寵了吧。」
「嗚嗚嗚救命啊,霸總好會。」
「怎麼突然就這麼主動了?」
「不會是看眠眠和老秦那麼開心,吃醋了吧。」
「男人之間的競爭,這個地方輸了,總要在其他地方再扳回一局。」
雖然沒有和解煙渚之間那麼尷尬,但自從在別墅那晚以後,姜恩眠覺得他和沈宗年之間也怪怪的。
即便那晚被咬耳朵的事,姜恩眠並沒太放在心上,可是沈宗年似乎還在為這件事自責。
姜恩眠雙手撐在凳子邊緣,一時竟然忘記了拒絕。
沈宗年把掌心貼在他腳後跟,很有耐心幫他弄下黏在腳掌的雜草和小顆粒的石子,隨後抽出張濕巾,一點點順著腳面到腳底擦拭。
太陽熱烈的清晨,輕微發涼的濕巾從腳面滑到腳底,隨著盛夏發熱的風,吹散在腳面。隨後,沈宗年又換了張新的,再次延續之前的動作。
濕巾每滑動一次,連著姜恩眠的心口都會稍緊一分,再滑第二次,姜恩眠又會緊第二分。
導致時間過去了好久,姜恩眠才緊緊張張的和沈宗年說了聲,「謝謝。」
一隻腳擦乾淨,確保上面的水漬晾乾,沈宗年從姜恩眠的鞋子裡掏出只襪子,又把另一隻襪子塞進兜里,慢慢抬著他的腳仔細穿進去,左腳換完,繼續換右腳,重複之前的動作。
「臥槽,我老公也沒這麼細心。」
「看這節目就是在被迫吃狗糧。」
「霸總真的太細心了。」
「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老秦你他媽幹嘛去了,好不容易跳傘換來的好感,都快被取代了。」
「老秦還收他身上的降落傘的帶子呢。」
剛降落那會兒,秦悠亦全程給姜恩眠收攏安全帶,根本沒顧上自己。
「傻傻死了啊啊啊!!」
「你這好眠眠也記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