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醫生告知,已經過了最佳治療期,左側的睪丸徹底壞死,只能局部切除組織。
秦悠亦挑眉,把眼神轉到姜恩眠那邊,「你這腳可以啊,改天跟我練練,拍部打戲怎麼樣?」
姜恩眠:「……」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位影帝怎麼還有時間和他調侃其他。姜恩眠心口的緊張感還沒消散,他低頭攥著玻璃杯,機械性點了點頭。
見秦悠亦反應不大,居然還有心思和姜恩眠約片,孟宇咬牙繼續道:「秦老師,大家都是男人,您應該知道少個蛋對男人來說影響有多大,我以前有十分鐘,現在頂多三分鐘了,而且,我還經常力不從心,我、我,唉……」
姜恩眠沒有那方面經驗,他也不清楚,這個十分鐘還是三分鐘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孟宇把所有人想的都和他一樣嗎?為什麼要在這種場合,當著他們的面談私人話題。
孟宇臉都不要的肺腑之言並未引起秦悠亦的半分關注,後者悠閒喝了口咖啡,「三分鐘和十分鐘有區別嗎?人菜癮大。」
秦悠亦嗤笑,「既然時間短又沒用,切掉也無所謂。」
「不、咱不能這麼算啊,秦老師,我求求你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孟宇從桌上滑下來,過去扒秦悠亦的褲腿,「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滾開!」秦悠亦嫌惡的避開他的手,「我不僅讓你接不到這部戲,還要讓你在整個影視圈消失。」
「不要啊!求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等著我養。」
祈求秦悠亦未果,他匍匐到姜恩眠身邊,額頭撞在地面,發出哐哐的聲響,「姜恩眠,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讓秦老師放過我求求你了!我還有理想,我不能沒了事業啊!」
「你不能沒事業?」秦悠亦起身站在他身邊,「你考慮過,你動用權利封殺姜恩眠的那三年,他的事業嗎?」
三年對一個演員來說有多重要,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孟宇知道秦悠亦的性格,他只好上前拉扯姜恩眠的褲腿,「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幫幫我求求情,我割蛋,我全割了,我再也不亂搞了。」
「滾!別碰他!」秦悠亦一腳踹開孟宇的手,「給你三秒自己滾,否則,我不清楚會用什麼方法送你出去。」
秦悠亦武打出身,在這方面,一般人根本鬥不過。
「我走我走,我這就走。」孟宇連站起來的時間都沒有,他連滾帶爬,像只過街老鼠,落荒而逃。
房間回歸安靜,秦悠亦拍了拍被孟宇摸過的褲腿,又順便拍了拍姜恩眠的。
隨後,他才起身去看半天不吭聲的姜恩眠。
這不看還好,一看把他嚇壞了。
姜恩眠的嘴唇咬得發白,手裡還攥著濕巾,他眼圈發紅,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
秦悠亦最見不得人這樣,「我幫你出氣呢,你怎麼還哭了?」
這下姜恩眠徹底繃不住了,淚水順著眼眶奔涌而下,柔軟的聲音外加可憐的表情,「你嚇死我了。」
在此之前,秦悠亦很討厭愛哭的人,特別是男人,矯情的要命。可當看到紅著眼圈的姜恩眠,還有順著眼眶滑落的透明淚珠時,什麼煩人矯情都不存在了。
他一面覺得好看,一面又心煩,自己到底哪做錯了?是不是剛才太兇,說話太嚴肅,還是那一腳踢得太狠,嚇到他了?
秦悠亦不會安慰人,又沒見識過這種場面,只好手忙腳亂遞紙給他,「我怎麼嚇你了?你說,我改還不行。」
姜恩眠的啜泣聲很輕,也不吵人,就像聽睡前音樂,「我以為你和他是一樣的人,我以為你要把我賣給他,我以為你也是我討厭的那種樣子,我以為我再也不能喜歡你了。」
秦悠亦遞紙的手突然頓住,他喉結滾了好幾圈,自言自語問了句,「你、你喜歡我啊?」
「節目第一天,小寧不就跟你說了,我喜歡你了好多年,喜歡你的每一部影片、每一個角色。」
原來只是電影。
姜恩眠的哭聲還沒停止,但他眼睛長得好看,濃密的睫毛上沾了水,亮晶晶的,更讓人想保護。
秦悠亦束手無策,實在沒轍了,他伸出手,在姜恩眠的後背拍了拍,「好了,別哭了,我錯了,我以後改還不行。」
「你又沒錯,有什麼好改的。」姜恩眠蹭了蹭眼角,「是我該謝謝你才對。」
話雖這麼說,但秦悠亦仍然很懊惱,以後不會再說愛情片沒意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