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能清晰識別蘇言的緊張反應,「別擔心,都交給我。」
可他越這樣說,蘇言就越緊張。
蘇言小時候和人打架不緊張,現在上場比賽不緊張,卻在姜恩眠這裡,會透支他所有的心跳和不安。
姜恩眠把卡片放在桌上,端起啤酒瓶往自己杯子裡倒,「你們玩得太大了,我認輸。」
「不行不行!不帶這樣的!」
「就是就是!眠哥你耍賴。」
「要抱要親,喝酒算個啥!」
「好了,不要鬧了。」姜恩眠將自己的杯子倒滿,「再這樣下去,你們隊長要發火了。」
雖然親一下姜恩眠做不來,但作為朋友,簡單擁抱他倒也不介意。可看蘇言的狀態,明顯是給他帶來困擾了。
既然如此,他決定自己喝酒受罰。
眨眼間,姜恩眠半杯酒下肚。
「別喝了。」蘇言奪過杯子,「我替你喝。」
「好啦,沒事的。」姜恩眠夾菜給他,「再喝一杯我也可以,快吃飯吧。」
熱鬧的聚會,持續到了晚上十點。
姜恩眠酒喝得雖然不多,但多少有點暈。
他跟著大隊伍回到別墅,醬醬和小毛球擠在蘇言床上睡得很香。
姜恩眠抱起醬醬的時候,它顯然不太情願,還不斷叫著要去找小毛球。
「醬醬咱們該回家了。」
醬醬掙扎。
「咱們改天再來找小毛球玩。」
醬醬拼命掙扎。
隊員們扒在門口。
「醬哥好像不願意走。」
「醬哥為啥不願意走呢。」
「應該是想留下和球哥睡吧!」
「拆散它們好殘忍。」
「小動物也有感情!」
姜恩眠安撫它,「醬醬,你不能這麼不懂事。」
「哎我去!隊長,嫂不是眠哥,外面下雨了,好大的雨。」黃捲毛很興奮。
姜恩眠走到窗邊,拉開帘子,雨勢來得很急,大個雨滴拍打在玻璃窗,醬醬擠在他懷裡亂叫。
他轉頭看向蘇言,「能麻煩你送……」
話到一半,姜恩眠才想起來,今天所有人都喝酒了。
姜恩眠拿出手機,「沒事,我叫個車。」
他點開屏幕,有十幾條未接電話,都是沈宗年打來的。
擔心打不到車,姜恩眠先退出去叫滴滴。
隊友在旁邊一個勁兒捅蘇言。
後者攥了攥拳,「那個,要不你今晚就睡這兒,你可以睡我的房間。」
蘇言語無倫次,「不是,你睡我房間,我睡別的地方,這兒空房間挺多的,我屋子大。」
雨勢越來越大,雷聲和閃電不斷,醬醬膽子很小,很怕打雷下雨。
如果現在回去,且不說別的,就是走到大門口,估計醬醬都要被淋濕。
最重要的是,現在根本打不到車。
姜恩眠看著蜷在被角里熟睡的小毛球,還有在他懷裡瑟瑟發抖的醬醬,「這樣的話,可能要……」
手機在掌心震,是沈宗年的電話。
姜恩眠走到窗台,「喂,沈總。」
「你在哪?外面雨很大。」
「哎?你知道我沒在家?」
「你不是去唱片公司選歌了?」
沈宗年買下了經紀公司,他的動向,老闆自然知道。
「嗯,是去選歌了。現在在蘇言的戰隊基地。」
「我去接你。」
雖然雨大,但在這裡過夜確實不合適。
「嗯,我發定位給您。」
「不用,我知道。」
姜恩眠放下電話,和大家說:「我還是回去吧,不麻煩大家了。」
隊友比蘇言還急,「不麻煩不麻煩,眠哥你要是想回去,我們教練沒喝酒,讓他和隊長一起送你。」
「就是,反正教練那老頭子也沒事。」
「或者隊醫也行,他也沒睡呢。」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人了,你們快去訓練吧。」姜恩眠笑著說:「聽說過段時間有國際比賽,要加油呀!」
見姜恩眠態度堅決,其他人暗自不爽,也只好作罷。
沈宗年的速度比想像中快,不到十分鐘,車就停在了基地門口。
他照舊穿著身筆挺西裝,舉著把黑傘出現在別墅前。
姜恩眠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