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會喘的眠眠【。
[注]歌詞是《偏偏喜歡你》摘自百度。
文中所有心理病治療方法都是胡扯的【。
第63章 神壇
沈宗年拉緊他的手,向走廊盡頭靠近。
到樓梯口還有小段距離,姜恩眠提前聽到了吵吵嚷嚷的聲音,有熱情的林樂恩,不耐煩的程昱寧,還有偶爾交流兩句的柳清輝。
沈宗年停下腳,握他的手依舊很緊,「就到這兒吧。」
「你呢?」
「原路返回。」
「那你怕不怕?」
沈宗年輕笑,「怕,要不要陪我?」
姜恩眠從他手中脫出,低著頭蹭潮濕的掌心,「可我還有正事呢。」
沈宗年把手電遞給他,「去吧。」
「不用,你拿著吧。」
樓下聊天的聲音很清晰,那裡也很亮。
沈宗年的腳步聲拉遠,手電筒還留在姜恩眠手中,他迫不及待拽開被沈宗年扣緊的紐扣。
除了穿正統西裝打領帶,誰會把紐扣繫到最上面那顆,好難受。
姜恩眠沿樓梯往下,尋著光源喊他們的名字。
「恩眠哥哥,你終於來了。」林樂恩撲過來,「急死我了。」
姜恩眠後退兩步,「別,我身上不乾淨。」
林樂恩才發現他臉上和衣服上沾著的血點,「恩眠哥哥,是你的血嗎?」
「沒,是假血。」
「學長,你不怕血了?」
「恩眠哥哥你怕血?」
「沒事,別擔心。我最近在接受清輝哥的脫敏治療,看來效果不錯。」
姜恩眠轉向另一邊,「清輝哥,我是不是很厲害?」
「嗯,很厲害。」抱著肩膀的柳清輝從姜恩眠臉上移開,「走吧,終點就在前面。」
三個人在規定時間內順利逃出密室,兩個弟弟在等主辦方頒發榮譽證書,柳清輝把姜恩眠領回試衣間。
姜恩眠閉著眼換掉衣服,睜開時發現房間還是黑的,柳清輝就站在開關旁。
「清輝哥,怎麼不開燈。」
「先把臉洗了。」
「好。」洗手台前有個半身鏡,不開燈剛好合他意。
姜恩眠閉眼認真洗,手感受不到黏膩才關掉水,他拿紙擦臉,「清輝哥,你洗嗎?」
「不用。」柳清輝說。
「你換衣服吧,我出去等你。」姜恩眠往門口走,順勢幫他打開燈。
「咔噠。」
點亮的燈又被身後的人關閉,柳清輝的鼻息在他後腦勺擴散,是令他惶恐的冰冷感。
「清輝哥,怎麼了?」姜恩眠背對著他,連轉身都不敢。
柳清輝的口氣,如同他在夜店見到時那般,「姜恩眠,騙我好玩嗎?」
「啊?我、我……」姜恩眠身體前傾,試圖和柳清輝保持距離。
在心理醫生面前,他無法狡辯,自以為能瞞天過海,但他還是輸了,「對不起。」
姜恩眠徹底清醒,他是傻到了家,才會用最笨的方法,妄想在柳清輝那矇混過關。這個能輕易猜透別人心思的人,怎麼可能被他的小伎倆矇騙。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姜恩眠在柳清輝心裡變得不一樣,他真誠又善良,溫暖又熱情,眼睛所見到的,就是他內心的樣子。
正因如此,柳清輝簡直要忘記他的另一個身份——演員。
按照秦悠亦的說法,他天生就會演戲,如果他願意,也許能騙過所有人。
白天他在影音室的柔軟,他的每一個眼神和反饋都完美到毫無破綻,讓柳清輝一時也沒分辨出真偽。
如果不是柳清輝因為擔心,半路返回姜恩眠那邊,恰巧聽到了對方和沈宗年的對話,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
「姜恩眠,你到底想幹什麼?」
「抱歉,我只是想從你那拿點神經抑制劑,一天,只要一天就夠了。」
所有的錯他都認,他撒謊、他騙人、他耍手段,可他不這麼做,還能怎麼做。
「你說通了我又怎麼樣?」柳清輝猜出了他的心思,「你的難點在解醫生。」
「我會想辦法的,但您不答應我,我連找他的資格都沒有。」
「眠眠,那太危險了。」
「我知道,但為了我媽,我沒辦法。」姜恩眠隱忍淚水,「清輝哥,如果你是我,你會知難而退甘願放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