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就是個遊戲,您應該不……」
「學長,不用,我不要憐憫和同情!」程昱寧咬牙,「我只是想光明正大打敗他!」
沈宗年繃著臉,打算放鬆的繩子再一次拽緊。
「打起來了,真的打起來了!」
「真的是男人之間的戰鬥!」
「學弟加油啊!看好你!」
姜恩眠不清楚這到底怎麼了,一個普通的遊戲,一張小卡片而已。值得嗎?
但他控制不住去看程昱寧的肩膀,暈血症狀在家中,揪心程度絲毫沒有緩解。
他頭暈目眩,呼吸急促。
姜恩眠攥緊扶手,祈禱比賽早點結束。
不管是誰贏,快點了結吧。
程昱寧弓著腰,握緊繩索,咬牙全身發力,「我會贏的,他!是!我!的!」
「啊!救命!!!!」
「小心!!!」
「咔嚓!」
在程昱寧的大喊中,姜恩眠身體傾斜,隨後是失重的感覺。
當他反應過來,人已經連帶半截椅子,跌進了沈宗年懷裡。
「沒事吧?」
姜恩眠驚魂未定搖搖頭,他努力克制,不想被人發現暈血的症狀。
「啊啊啊啊啊啊嚇死了!」
「這破東西質量太差了吧。」
「應該是他們倆力氣太大,這麼粗的竹竿,被硬生生扯斷了。」
「沈總一直看著眠眠,應該就是擔心他有危險吧。」
「還好有霸總嗚嗚嗚!」
「我們霸總最靠譜了。」
「但沈總的胳膊受傷了。」
在抱姜恩眠的過程中,被斷掉的竹竿的木屑刺入了小臂。
「好心疼嗚嗚嗚嗚嗚。」
「學弟的肩膀也磨破了。」
比賽過程中,觀眾和其他嘉賓處於低位置,只有姜恩眠的角度能看到程昱寧的傷。
「這比賽真是兩敗俱傷。」
「但霸總是輸了吧。」
竹竿扯斷前,沈宗年預測到危險,已經提前收力,往姜恩眠身邊趕。
這個過程中,程昱寧順利將繩子扯到自己的終點線。
「這還算輸贏?」
「輸了比賽,贏了好感。」
「都是為了眠眠嗚嗚嗚。」
和提著藥箱的解煙渚一同趕來的,是導演和幾位工作人員。
「沈總,我們的問題,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我們對此負全部責任。」導演嚇得滿頭冒汗,「也願意承擔所有的賠償。」
實際上,不論是那條繩子還是姜恩眠坐著的椅子,質量都沒問題。唯一的問題,是他們拉扯的力太大了,超過了繩子和竹竿的極限。
「小傷而已,不用在意。」
解煙渚帶著橡膠手套,托起沈宗年的小臂,「部分木屑扎進皮肉,需要先取出,可能有刺痛感。」
「沒關係。」沈宗年雲淡風輕,「麻煩解醫生。」
沈宗年轉向姜恩眠那邊,他擋住手臂不讓對方看,「別在這裡,去歇著。」
姜恩眠頭暈目眩,又想到了程昱寧,「解醫生,能不能給我點藥水,小寧也受傷了,我去幫他包紮。」
解煙渚背對著他,表情是冷的,「他那點傷沒事,我會處理,你去找柳醫生。」
有暈血症的人,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柳清輝走過來,托住了姜恩眠的胳膊,「走吧,這裡用不著你,跟我上樓。」
在林樂恩和柳清輝的攙扶下,姜恩眠回到房間。
柳清輝關掉攝像頭和窗簾,他走過來的時候,林樂恩還坐在床邊,握著姜恩眠的手腕。
「小樂,你先回房間休息。」
「恩眠哥哥到底怎麼了?」林樂恩很擔心,「他為什麼會這樣?」
「沒關係,只是輕微的暈血。」
「他為什麼會暈血?是發生過什麼事嗎?」
柳清輝隔著眼鏡片對他笑,「有些事,不是你該問的,你現在要做的,是給我們一個安靜並且私人的空間。」
「你現在關掉了攝像頭,又拉上窗簾,還要和我的恩眠哥哥單獨呆在一個房間,真的好危險。」林樂恩死死盯著他,「我擔心你會欺負他。」
柳清輝的笑容逐漸消失,他拽開林樂恩的手,「我如果想對他做什麼,早就做過了。」
「根本輪不到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