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
導演:「嗯,祝你們幸福。」
「怎麼了,有事?」沈宗年握住姜恩眠空著的手,往懷裡放。
姜恩眠收回手機,「導演在說酬勞的事。」
沈宗年笑笑,「給了你十萬?」
「是二十萬。」姜恩眠靠上他的肩膀,「因為和你成功牽手,又獎勵了十萬。」
「嗯,睡會兒吧。」沈宗年脫掉西裝幫他擋空調的風,「到了叫你。」
姜恩眠靠在柔軟的懷裡,很快入睡。
昏昏沉沉間,他聽到了發動機熄火的聲音,隨後是鬆開的安全帶,他被人攔腰抱起,緩慢往前走,姜恩眠很困,擠在沈宗年懷裡不想動。
幾分鐘後,姜恩眠睜開眼,他環顧四周,「我家門口?」
「不然呢?」沈宗年口氣意味深長,「你想去哪裡?」
「沒、哪也沒想去。」姜恩眠勾著他的脖子晃了晃腿,「放我下來,我拿鑰匙。」
跟隨而來的司機把行李放在門口,很自覺的離開,安靜漆黑的巷子只有他們倆。
姜恩眠背對著大門,他面前是高出他一大截的沈宗年。
他沒去開門,低著頭玩了半天對方的紐扣,終於問出想了一路也沒明白的事,「就是,我不太確定,咱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你說什麼關係?」沈宗年扣住他的手腕,一字一句道:「男朋友。」
陌生卻親昵的稱呼,往心口倒了霜,滿得要溢出來。
姜恩眠轉身去開門,「嗯,那我走了。」
「我讓你走了麼?」
姜恩眠被人勾住腰,後背撞向緊實的胸膛。濕熱的觸感從耳尖蔓延至耳垂,逐漸向脖子下方遊走。
他軟在沈宗年懷裡,既喜歡,又怕被人發現,「要不要,嗯……進來坐坐?」
沈宗年反而抱得更緊,指尖咬向他的耳垂,「我怕進去就捨不得走了。」
十分鐘後,姜恩眠摟著醬醬,被咬過的耳朵到現在還沒緩過來,雖不疼,但很燙。他滿腦子都是沈宗年的話。
不走就不走,又不是沒在這裡住過。
大不了還把我的床借給你。
嘀咕了幾分鐘,姜恩眠注意力轉移到醬醬身上,他揉了揉毛茸茸的屁股,「我就走了一星期,你怎麼又胖了?」
「爺爺是不是又偷偷給你加餐了?」
隔輩親真可怕。
醬醬好幾天沒見姜恩眠,想得要命,拼命往他懷裡鑽。聽到爺爺和加餐,明顯更激動,一隻貓宛如撒潑的狗,就差吐舌頭和學狗叫了。
姜恩眠洗完澡,躺在床上抱著醬醬正準備入睡,手機在床頭響起。
「媽,怎麼還沒?。」
「今天蘇言奶奶出院,半小時前小言剛把她接走。」沈萍說:「我就想著,你今天應該也回來了。」
「嗯,我晚上十點才到,怕打擾你休息,就沒過去。」
「媽知道,但媽這不是想你了嘛。」沈萍那邊傳來笑音,「你也回來了,有些事,不能瞞著媽媽了吧。」
姜恩眠心臟亂撞,蘇言提前見到了媽媽,這事八成也瞞不住了。
剛好他還在猶豫,這事要怎麼開口,索性直接坦白,「媽,我明天想帶個人過去看您。」
沈萍藏著笑,故意賣關子,「誰呀?」
姜恩眠吸進口氣,又慢慢吐出,「男朋友。」
次日晚上六點,姜恩眠出來到巷子口,沈宗年的車早已停在了那裡。
沈宗年著裝正式又整潔,他推開車門,很自然地牽上姜恩眠的手,往副駕駛帶。
「不用,咱們回家。」
「不去醫院?」
「我媽回來了,在家等你。」
昨晚沈萍執意要回家,說第一次見面,哪有讓客人來醫院的。
姜恩眠拗不過媽媽,爸爸又和媽媽站在同一條戰線。姜恩眠詢問過醫生的意見,經醫生的同意後,他們上午專門回了家。
到家的沈萍心情舒暢,氣色也不錯,他和姜爸有說有笑商量菜譜。
這種畫面本是他們家的日常,但姜恩眠卻很久沒感受過了。希望媽媽早點好起來,期盼他們家能回歸往日的幸福。
沈宗年從後備箱拎出一大堆禮盒。
「怎麼這麼多,不用的破費的。」
「做為小輩,禮節要有。」
成熟穩重的沈宗年,永遠比他要更懂得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