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剛才那個德行,還上杆子去親,不要臉,我看他恨不得想把衣服扒了吧。」
「不知廉恥,丟人現眼。」
起初,姜恩眠還顧及沈宗年,打算忍一下,但後面的話越說越過分,是到了沈宗年聽到都會生氣的地步。
姜恩眠吞下最後一口蛋糕,擦乾淨嘴,正準備過去。
身後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穿西裝的男人與他擦肩而過,並將他擋在前面。
其餘兩個人看到直衝他們來的人。
那個叫武哥的扯動嘴角,「喲,徐少爺,真巧啊。」
「不巧,我專門來找你的。」
「怎麼,你爸反悔了?打算把家業給你吃乾飯的哥哥了?你想拉攏我們的關係,鞏固地位了?」
「嘖,這外來的兒子,還是不如從小守在身邊的。」金框眼鏡在旁邊添油加醋,「你那麼努力又有個屁用。」
「沒錯,像我這種半路才帶回來,家中還有哥哥的兒子,自然比不上你們這種獨。」男人冰冷冷的,「但是,我也沒那麼無聊,喜歡玩裸聊,還把照片往各種群轉發,你說對不對?武少爺?」
武少爺臉色刷白,「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點開手機看看不就知道了?」男人不屑,「家庭群、工作群、校園群記得都看看。」
「哦還有,你爸也看到了,正滿世界找你呢。」
「徐子燁,你敢玩陰的!」武少爺沒工夫多留,他放下狠話,「咱們走著瞧!」
徐子燁轉向金框眼鏡的男人,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先服了軟,「小徐總,我自認為與你無恩怨。」
「確實無恩怨,但我這人喜歡多管閒事,再加上看你們不爽。」徐子燁諷刺道:「一個喜歡裸聊,一個沉迷s,卻對一個在沒有人的走廊,偷偷親男朋友下巴的人這麼刻薄,有點過分了吧。」
金框眼鏡轉向姜恩眠,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想到,這個人還跟不擇手段的徐子燁有關。
「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他自知徐子燁狠戾毒辣,手裡絕對握著他大量的把柄。
「道歉。」
金框眼鏡的腰折成九十度,保持這個姿勢不起,「小徐總,對不起。」
「不是我,是他。」
金框眼鏡緩了十幾秒,他放下所有尊嚴,端著紅酒走來,「姜先生,您就當是我放屁,對不起。」
「道歉我接受。」姜恩眠不想給沈宗年造成影響,也懶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但酒不喝。」
金框眼鏡端著酒杯的手懸在半空,而後,整杯酒從他自己頭頂順流而下,狼狽又不堪,他低聲下氣,「給您造成困擾了,還請您原諒。我活該,我自找的。」
空曠的大廳回歸安靜,除了姜恩眠,僅剩那位讓他熟悉又陌生的小徐總。
背影走出去兩步,姜恩眠叫住他,「小寧。」
程昱寧停下腳,沒有轉身。
「剛才謝謝。」姜恩眠說:「你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程昱寧的語言沒有情緒,「我還有事,先走了。」
身前的背影消失,沈宗年走過來,「怎麼了?」
「沒事。」既然事情解決,也沒必要再讓沈宗年擔心。
「吃飽了麼?」
「飽了。」姜恩眠托起那塊很好吃的蛋糕,送到沈宗年嘴邊,「你嘗嘗這個。」
「嗯,不錯。」沈宗年吃完一整塊,「走吧,宴會要正式開始了。」
慈善會進行到尾聲,主持人走上台,「本場晚會最大的捐贈者為徐氏集團的徐子燁先生,這些費用將全部用於孤兒院和希望小學的建設,還有貧困大學生的資助,請大家將熱烈的掌聲送給徐先生,感謝他對本次活動的支持。」
姜恩眠低聲問沈宗年:「徐子燁?」
「是他。」沈宗年貼到姜恩眠耳邊,「最近兩年,他一直在做這個。」
資助孤兒院的孩子,還有貧困的大學生。
宴會結束,沈宗年喝了些酒,走路稍有不穩,姜恩眠全程陪在他身邊。
穿深黑色西裝的中年男性留住了沈宗年,他身邊還跟著位和姜恩眠年齡相仿的青年。
青年的全名姜恩眠不清楚,但印象中,似乎姓武。
中年男性微微頷首,「沈總,還有這位姜先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從小溺愛,沒教好,他口出狂言說了些沒禮貌的話,我替他向二位道歉,今後一定嚴加管教,絕不會再讓他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