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丟人。
「我走了。」沈宗年鬆開手臂。
「不進去坐坐嗎?」姜恩眠拽住他,戀戀不捨。
「不了。」沈宗年喝了酒,更忍不住,「今晚是我衝動,下次不會這樣。」
回到家,姜恩眠一頭扎進被子裡,積攢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剛才不是那個意思,也沒有不喜歡。
但好像被誤會了,讓沈宗年以為,自己排斥這個,並不想和他更進一步。
姜恩眠蹭了蹭腿,褲子還是鼓鼓的。
他自己也說不通,為什麼會緊張到拒絕,他本不想的。
姜恩眠從被子裡探出頭,醬醬就坐在他身邊,悠閒地舔爪子,等著姜恩眠給它餵奶。
突然很羨慕醬醬,沒有發情期的貓貓,估計也不會難受吧。
哪像自己,精神折磨,痛不欲生。
都過去二十分鐘了,還是好憋,不會是有病吧?
姜恩眠在生理疾病和心理疾病兩者之間,毅然決然選擇了後者,之後,他翻出手機。
但這種事,怎麼問的出口。
放下的手機卻在旁邊震。
清輝哥:「眠眠,明天有時間嗎?今天走得急,有東西忘了給你。」
「有,但只是給東西嗎?」
清輝哥不會能遠距離讀心,知道他的麻煩了吧。
清輝哥:「只是給東西。」
姜恩眠鬆了口氣,還好他沒這麼厲害。
「行,明天上午吧,去你診所嗎?」
清輝哥:「不用。就在你家門口的咖啡廳。」
工作日上午的咖啡廳,耳邊是舒緩的鋼琴曲,姜恩眠無精打采,攪弄著吸管。
柳清輝把一盒包裝精美的糖果遞給他,「我朋友前兩天在外地,所以晚了點。」
「不晚不晚。」姜恩眠收好糖,「還要麻煩她,很不好意思。」
糖是在節目上柳清輝給姜恩眠吃的那款,也是他後來給林樂恩的糖。
姜恩眠原本想買來給林樂恩寄過去,後來才知道,這糖是柳清輝某位朋友的手工製作,不外售。
「沒關係,她很喜歡做這些。」
「多少錢?」姜恩眠掏出手機,「我轉給您,您再給她吧。」
「不用,沒什麼成本,不值錢。」柳清輝說:「她現在是你的粉絲,將來送她張電影首映票和簽名照就好。」
姜恩眠打哈欠,「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柳清輝注意到姜恩眠的黑眼圈,他撐著下巴,「奇怪了,怎么正處於戀愛甜蜜期的人,卻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姜恩眠心虛,揉了揉眼睛,「清輝哥,你都看出來了?」
柳清輝靠向沙發,帶著點調侃的語氣,「根據我的了解,你那位男朋友的體力,滿足你綽綽有餘。」
姜恩眠努力保持鎮定,但臉上的熱控制不住,他喝光了整杯果汁,「萬一我有問題,怎麼辦?」
「不會,你的反應挺正常的。」柳清輝意味深長,「而且,很敏感。」
姜恩眠恨不得鑽桌子下面,「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就我昨晚,我、我……算了。」
這種事,就算對方是醫生,也說不出口。
柳清輝笑笑,不再逗他,「你這個屬於應激性的自我保護。」
受到過記憶封閉的人,容易出現的症狀。
果然還是病,姜恩眠有點急,「要不您再給我吃粒藥,治療一下?」
柳清輝哭笑不得,「眠眠,心理醫生也不是萬能的,這種不屬於我的研究領域。」
「何況,就目前來看,你的情況並不棘手,也不嚴重。」柳清輝端來一杯新果汁給他,「不需要額外治療。」
「哦。」姜恩眠抱著沙發靠墊,恨不得軟成一灘爛泥。
可是他很難受,過了一晚上也沒好。
見姜恩眠仍困擾,柳清輝說:「當然,不提學術問題,就我私人的建議,你可以主動點。」
姜恩眠的手下意識收緊,「怎麼主動?」
「既然對方主動會讓你應激性排斥,你就在他主動前先行動,占據主導權,牴觸感自然也會消失。」
姜恩眠聽得雲裡霧裡,「清輝哥,能不能再說得具體點,怎麼個主動法?」
「超綱了,自己研究。」柳清輝看時間,「行了,你有時間賴在我這裡,不如去找他吃個午飯,增進感情。」
「他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