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眠低頭摩挲指節,「哦,我剛才洗澡呢,沒聽到。」
「洗澡?」沈宗年視線滑到姜恩眠的睡袍上,「眠眠,你是把果汁打翻,濺到身上了麼?」
姜恩眠被逼到了牆邊,進退難行,「你說是……那就是吧。」
沈宗年一隻膝蓋貼在姜恩眠裸露的大腿,低頭捏住垂落的睡袍帶,「我的睡衣,穿得舒服嗎?」
姜恩眠慌得頭暈眼花,「還、還行。」
「你什麼時候去聚會?」沈宗年單手撐在牆面,嘴唇時不時碰在他耳廓,「現在送你來不來得及?」
自知謊言藏不住,姜恩眠泄了氣,手臂搭在沈宗年肩膀上,主動往他懷裡貼,「我騙媽的,沒聚會。」
沈宗年的手貼在他身上,輕薄的浴袍遮不住姜恩眠的身形,他的腰細到一隻手都能摟住,「那去哪?」
「哪也不去,我、我就想留在這兒。」姜恩眠緊張到耳鳴,視線開始模糊,「我其實給你準備禮物了,我、我今天,就想把自己送給你……唔!」
主動邀約是最強效的興奮劑,熱烈的吻襲來,睡袍帶在拉扯下脫落。
全世界都是沈宗年侵略性的吻和他發熱的體溫。
姜恩眠被男人抱進柔軟的床鋪,沒有腰帶捆綁的睡袍更加松垮,一半落在床邊,另一半是白皙的肩膀。
領帶隨之掉落,襯衫紐扣也解到了第三顆。他停下來,單膝跪在床邊,湊到姜恩眠身邊。
沈宗年眼中有團火,欲望卻努力壓制,「眠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姜恩眠貼上來,主動幫忙解紐扣,人緊張到全身發抖,「我在……勾引你。」
「怕不怕?」沈宗年的手貼在內褲邊緣,很輕地咬他耳尖。
「嗯唔。」姜恩眠驚得發麻,解紐扣的手卻越來越急,「不怕。」
襯衫全部解開,他揚起下巴,吻住沈宗年的心口,「我要。」
……
沈宗年幫他清洗完畢,吹乾頭髮,自己才安心回去洗澡。
姜恩眠趴在床上翻手機,慶幸自己準備得早,折騰了這麼久也沒到十二點,時間都還來得及。
他揉了揉腰,躡手躡腳跑到客廳,翻開帶來的行李箱。
二十分鐘後,沈宗年洗完澡,臥室熄了燈,他刻意放慢速度走到床邊,很輕地坐在姜恩眠那側。
他慢慢展開遮住頭的被子,裡面是人為製造的枕頭假人,姜恩眠並不在。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乾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正緩慢向臥室靠近。
沈宗年沒耐心等人過來,他先行走出臥室。
漆黑的走廊,只有姜恩眠的眼睛和蛋糕上的蠟燭分外明亮。
「不是說沒有蛋糕麼?」
「媽和我說,生活需要驚喜。」
姜恩眠拍戲的地方在窮鄉僻壤,連車都不通。他找附近村民借來了自行車,騎了兩個小時山路,又做了兩個小時的長途客車,才到達他早就聯繫好的蛋糕店。
從禮盒、蛋糕坯到奶油,還有上面的每個花邊和文字,都是姜恩眠親手製作的。
他的笑臉融進燭光下,「喜歡嗎?」
「特別喜歡。」
只要與你有關,全都喜歡。
沈宗年留意到姜恩眠赤裸的腳面,「怎麼沒穿鞋?」
地面雖然很乾淨,但已是深秋節氣,赤腳踩在上面會涼。
「穿鞋有聲音,被你發現驚喜就沒了。」姜恩眠托起蛋糕到他面前,「許願吹蠟燭吧。」
「哎!幹嘛?」姜恩眠身體失重,連著蛋糕和蠟燭,被沈宗年騰空抱起,「先許願,蠟燭要滅了。」
沈宗年把他抱回臥室,半跪在床邊,將姜恩眠冰涼涼的腳底按在小腹上捂熱,「我現在許。」
蠟燭的火光,烤熱了姜恩眠的臉,發涼的腳底也被小腹暖得灼燙。
沈宗年十分自律,腰腹的肌肉韌性極佳,腳底貼在上面的感覺很舒服。
姜恩眠忍不住想要摸,但一分多鐘了,沈宗年的願望還沒許完。
蠟燭即將熄滅,沈宗年終於睜開了眼,並將其吹滅。
考慮到只有他們倆,蛋糕做得不大,甚至不用額外切。
姜恩眠插下一塊放在沈宗年嘴邊,「嘗嘗我的技術進步了沒有?」
沈宗年含下蛋糕,「嗯,永遠好吃。」
姜恩眠塞進自己嘴裡一塊,豎起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