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大概是真的很閒,幾乎是秒回:[爸還沒到退休年紀呢]
沈星野沒什麼表情,[邊又哥和你分手了,不是我嫂子,別再這麼稱呼他,他不樂意見你很正常,是你出的軌,正常人都不願意要出軌的髒東西]
沈渡:[你罵我呢?]
沈星野:[沒,陳述事實]
沈渡:[你今天是不是攻擊性還挺強?我這不算出軌,我也沒和人談]
沈星野:[但邊又哥嫌你髒]
發完這條,沈星野就把手機放進了衣兜里。
吳旭盯著他看了會兒:「幹什麼這個表情?你去打架了?」
沈星野把衣服拉鏈拉到最上面,說:「沒。」
口袋裡手機還在震動,估計沈渡發了一些什麼罵他的話來,沈星野懶得再看,他嫌噁心。
「哦,你很冷嗎?」吳旭看了看自己的光膀子再看了看沈星野身上的厚外套。
游泳館裡的空調一直是恆溫的,按照道理也不可能冷,沈星野體質比他可好太多了。
「冷。」沈星野的鼻尖在衣領上蹭了蹭,「換衣服去了。」
說完徑直走向了更衣室。
吳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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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又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檢查沒什麼問題之後他就出了院,順便去了學校的練功房,把完整的編舞錄了下來。
老師已經在問他編舞準備得怎麼樣了,離比賽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可能是因為剛生過病的緣故,邊又感覺今天跳舞結束比平時更累一點。
回去之後,他把視頻剪輯了一下發給了老師。
剛發完,尤然就拎著一大袋吃的回來了,說是小學弟他們為了謝謝他跑去給他們當啦啦隊送的,還要給邊又分一點。
為了保持身材,邊又不吃零食,雖然他也不是那種一吃就會胖的體質,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生病結束,嘴巴太淡了,比連吃一個月的蔬菜沙拉都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尤然遞來的薯片。
尤然哇了聲:「你居然願意吃了?」
邊又:「怎麼了?」
「沒什麼,有種神仙下凡的感覺。」就突然變得接地氣了。
邊又:「……」邊又有些無奈,沉默了一會兒,「你明天上午去練功房嗎?」
「明天上午不是沒有課嗎?」
一般沒有課的話邊又上午也不會讓尤然陪著自己一起去練功房,除非尤然自己要去。
邊又垂下眼嗯了聲,「馬上期中考試了,你的基礎功該鞏固了。」
這簡直是噩夢,尤然:「……我去。」
第二天上午,他們九點多出的公寓,路上尤然一直在打哈欠,他昨晚和學弟打遊戲打到很晚,早上又被邊又喊了起來。
邊又給尤然買了份早餐撫慰他犯困的心靈。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邊又腳步頓了頓。
校門口停了兩輛大巴,大巴邊上還稀稀落落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不知道是大幾的。
不過尤然閱人無數,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大二游泳隊的吧?唉,那邊好像還有大一的。」
大三的就沒了,大三有潛力的早就被挖走了,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留下來混畢業的,壓根沒那個去參加集訓的必要。
邊又哦了聲。
尤然:「哦對,吳旭說他們就是今天走來著,這麼碰巧。」
邊又喝了口豆漿嗯了聲,突然視線一頓。
沈星野背著黑色的旅行包從校門口出來了。
他穿著前天那件借給邊又的黑色外套,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帽檐壓得有點低,但還是很好認,光從他走路的姿勢,他露出來的半張臉,就能看出來是他。
他和吳旭走在一起,尤然都沒認出來吳旭,還在那兒找。
邊又下意識垂下視線,又覺得校門口人挺多沈星野應該看不見自己,再者,他和尤然只是碰巧在這兒,便又抬起了頭。
但不知道沈星野是不是看見了他,恰好朝著他的方向看了過來,但又很快就縮回了視線,和吳旭一塊兒上了車,他們身後還跟了個中年男人,邊又在學校的榮譽牆上見過這個男人。
是以前的游泳冠軍。
應該就是沈星野他們的教練了。
「尤然。」邊又心頭一跳。
尤然踮著腳都沒看見吳旭,啊了聲問怎麼了。
邊又說:「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