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南和邊又的事情她有所耳聞。
她和邊又熟一些,自然心也是偏邊又這邊,更何況,白南確實當了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只要是正常人都會站在邊又那邊。
老師也不例外,她搖頭,「看邊又自己吧,賽場附近酒店挺多的,到時候可以選個地方集合,也不一定需要住在一起。」、
她不知道邊又看不看得出來,反正她是看得出來,白南就是在明里暗裡地說邊又窮,沒錢,訂不起高檔酒店。
她這話一出,白南臉上的笑就有些掛不住了。
他當然知道老師喜歡邊又。
但他不能理解為什麼他們都喜歡邊又。
邊又有什麼好的?
邊又平時又不喜歡說話,總是冷著一張臉,空有那一張臉。
就連沈渡,明明覺得邊又不喜歡他,明明都和自己在一起了,結果還是忘不掉邊又。
白南忍了忍:「我也是想幫邊又省點錢。」
不知道為什麼,邊又覺得有些惱火,不管是白南的語氣還是別的什麼,他面上還是平靜的,語氣也是平靜的,但說的卻是:「不需要,我不缺那點錢,你也不是我什麼人,不用幫我省錢,你的好意我也不會心領。」
「老師,我今天自己練習吧?我覺得白南可能更需要您的指導。」
他平靜的語氣說這種話,聽得更讓人難受。
但他說的是事實,白南太久沒練習了,他甚至看起來沒把比賽放在心上,雖然是中途加進來的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那時候邊又是學校推薦的,就那麼一個名額。
但對待比賽就該有對待比賽的態度。
老師嗯了聲說:「可以,你覺得這裡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去隔壁教室,我把鑰匙給你。」
邊又搖頭,說了句謝謝,戴上耳機,去了教室的另一邊。
白南垂著眼,實在裝不出笑來了。
但就算這樣又怎麼樣,他家境比邊又好,以後的前途也比邊又好。
他這次參賽的舞蹈是家裡請人花了大價錢編的,不管從哪方面,都比邊又出色。
至於沈渡,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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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邊又和尤然在教學樓下匯合,邊又神色很淡,在出神。
尤然有些擔憂,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我看見白南了,你們沒出什麼事兒吧?」
邊又沒回答。
他戴了鴨舌帽,帽檐壓得比較低,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尤然眉頭皺了起來,想了想,「這帽子上的熊貓還挺可愛。」
邊又緩緩抬起頭,「還好。」
尤然:「……」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邊又這麼戀愛腦呢?
「你聽見我剛說的話了嗎?」
邊又在公告欄面前停了下來,聽見尤然的話有些茫然:「什麼?」
他從舞蹈教室出來就一直在想該還沈星野什麼禮物,也沒太聽清尤然問的什麼,只隱隱聽見了白南兩個字。
尤然:「……」
「我沒太在意他。」後來邊又就沒和白南有什麼交流了,不過他看見了白南的舞蹈,「但是他的編舞很厲害。」
「你怎麼還誇他?」尤然要氣死了。
「實話實說。」邊又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不過片刻後他畫風一轉,「這是校外的廣告嗎?」
公告欄上貼了一些廣告,其中有一張是繪畫速成班,邊又突然想起來要給沈星野送什麼了。
尤然湊過去看了看:「好像是的?我聽說過這家工作室好像還不錯,怎麼了,你要去學畫畫嗎?」
「學了有什麼用?」
邊又歪了歪腦袋:「學了可以畫畫。」
簡直跟沒回答一樣。
他們沒在這兒停多久。hela
周日的學校食堂人很少,兩人找了個空位,尤然去點菜,邊又就坐在那兒點開購物軟體。
他搜了一下定製頭盔。
確實沒什麼能送給沈星野,但這個,應該還可以?
他記得之前沈星野的那個頭盔好像挺舊。
不過他想自己畫頭盔上的畫,到時候讓商家印出來。
不過搜到的幾家店都不太滿意,太便宜了,質量應該都不太好,但邊又沒接觸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要去哪兒買,擰了下眉,身旁的椅子就被人拉開了。
他以為是尤然,就沒太在意,只說:「我只要一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