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邊又重新打開了音樂。
他對喜歡的舞蹈動作記憶很好,音樂一開,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不管舞伴是誰,他都可以跳得很好。
但他發現,如果這個舞伴是沈星野,會出現不一樣的狀況。
他沒辦法把沈星野當成單純的樁子。
他的心跳變得很快,尤其是他的手觸碰過沈星野的臉頰,勾住沈星野腰身的時候。
沈星野身上的肌肉比看起來的結實許多。
但作為舞者最基本的就是舞台的應變能力,他不會因此而毀掉這支舞,就算心跳得再快,他都會正常跳完這支舞。
只是很熱。
比平時熱很多。
邊又覺得可能是空調溫度開太高了,因為沈星野也出汗了,他們離得近,他能看清一切,包括沈星野滑動的喉結。
沈星野一直在看著鏡子。
他很敬業,邊又讓他不要動,他就一點都沒有動,他的眼神也沒有動過,始終牢牢地盯著鏡子裡的邊又。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看見邊又跳舞。
不僅直觀,還直面。
鏡子裡的邊又身軀柔軟,他可以隨意地做出難度很高的動作。
他貼得很近,身上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遞到沈星野身上。
沈星野覺得,這大概是最考驗自己意志力的時候,比戒菸的時候更加難熬。
短短的幾分鐘過去。
音樂停下了。
邊又也停下了。
最後一個動作是勾住舞伴的脖子腿纏在舞伴腿上向後仰。
這很考驗舞伴的力量,邊又一般會儘量自己發力。
但到了沈星野這兒,他也許不用,他把全部的力量都交給了沈星野。
被他這麼一勾,沈星野沒辦法再維持直立的狀態,而是順著邊又一起彎下腰,但又到了一個正好的距離,沒有讓邊又掉下去,更讓邊又完美地做完了這個endg poss。
邊又喘著氣,笑著看向沈星野。
在跳舞的時候他需要保持完美的面部表情,需要笑的時候會笑,但不是像現在這樣的真正發自內心的笑。
他很高興。
和沈星野跳舞,很高興。
儘管沈星野只是木頭樁子。
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沒有錄像了,但以後肯定還會有別的機會。
這麼一想,邊又倒也沒有那麼後悔了。
他把腿從沈星野的腿上放了下來,剛想自己直起身,就被沈星野攬住了腰,沈星野的掌心很熱,貼著薄薄的練功房,傳遞到他的腰上,力道也很大,往前推著,像是要把他推起來。
但下一秒,邊又被推進了沈星野懷裡。
也不算是推,因為沈星野換成了勾住他腰的姿勢,就像剛才跳舞的時候他勾住沈星野的腰那樣。
但他沒有用很大的力氣,也沒有刻意地貼緊了沈星野,但沈星野有。
沈星野幾乎是有些粗蠻地勾住他,把他攏入懷裡,粗重的呼吸就在他耳邊,但沈星野的語氣是克制的。
他克制地問:「需要休息一會兒嗎?」
這點程度對邊又來說並不是很累,他經常能跳幾個小時,但是沈星野的心跳和他的跳得一樣快,邊又似乎有什麼預感,正要說需要。
沈星野盯著鏡子裡兩人的身影,突然換了個話題:「我剛剛是不是當的女角色?」
邊又一愣,「是的。」
他喜歡這支舞,更多的原因也是因為這支舞里很多男女舞者的動作是換過來的,這很新奇。
沈星野嗯了聲:「邊又哥,我現在不僅想要獎勵,還想要補償。」沈星野偏了下腦袋,他的唇從邊又耳邊擦過。
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邊又瞬間顫了一下。
「但是我想了想似乎這樣太貪心了。」沈星野說得像是他退讓了一步,「所以就合二為一吧,怎麼樣?」
邊又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他好像並沒有答應什麼補償,而且沈星野也沒有跳,他只是當了根樁子。
但沈星野不這麼想,他低聲:「我要的不多的,邊又哥。」
他又親了一下邊又的耳朵,像是要迷惑邊又的反應能力,「可以嗎?」
他也沒說具體要做什麼,邊又沒辦法拒絕。
他一直都沒什麼辦法拒絕沈星野。
他被親了耳朵,耳畔的地方麻得厲害,迷迷糊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