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的東西,先練練,一會要上台了。」
馬修抽出一把吉他,說道:「爽,你可以帶著女友在附近轉轉,或者找個地方休息一會。想回現場也可以從通道過去。」
隨後他又拉開一個四方的包,從裡面拿出兩罐聽裝的啤酒丟給高爽:「記得,十一點的時候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高爽也沒走遠,領著何曉玲在會場裡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這啤酒不知道是怎麼保存的,居然還是冰的。
猛猛的灌了一口冰啤酒,透心涼的爽快讓高爽渾身上下都舒坦起來。
看向不遠處的馬修幾人,他們已經操起傢伙事兒,旁若無人的練起來了。
話比較多的凱恩是鼓手,長頭髮的格雷是貝斯手,個子矮一點的尼爾是鍵盤手,幾人里最帥的飛利浦是主唱。
馬修這個看起來像是隊長一樣的傢伙居然只是個吉他手。
在飛利浦演唱的時候只會在間隙「嗷嗷」兩嗓子,感覺還不太在節奏上。
每次他「嗷」完了之後,鼓手凱恩都會凌亂一會兒,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激情給搞不會了……
還有那個格雷,甩著大長頭髮,死命彈著貝斯,共振良好的低音錯漏百出。
唯一正常點的就只有飛利浦這個主唱了。
主要是他演唱的重金屬風格根本沒有調子,啞著嗓子喊就成了。
至於節奏……
鼓手和貝斯手都搭不上調,你還想要節奏?
節奏是個什麼東西?
高爽看著他們幾個,只覺得自己尷尬癌都要犯了。
這特麼水平還不如二分之一憤怒呢,怎麼有臉來蹭這種世界級的場子?
歐米人都這麼自信的嗎?
他拉著何曉玲向旁邊走遠了些。
雖然早就知道黑荊棘不靠譜,只是沒想到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這水平放在高中生里都嫌丟人,也怨不得周圍這些搖滾樂隊對他們投來鄙夷的目光。
可惜了啊!
高爽對馬修他們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他對馬修幾人的觀感還是不錯的,要是自己早點遇到這夥人,說不定還能像調教錢財他們那樣給整一整。
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登台了,真的是有心無力。
觀眾要遭罪了啊!何其無辜!
不過認真算下來,最慘的應該是排在十二點半到一點鐘的那幾支樂隊……
讓黑荊棘的人這樣上去霍霍半個小時,怕是觀眾們也撤場的差不多了。
最後那幾支同樣掏了大價錢的樂隊,真真是花錢買了個寂寞……
高爽索性不再理會黑荊棘這幫人,跟何曉玲聊了起來。
反正丟人的又不是自己,眼不見為淨!
不斷有樂隊登台離開,陸陸續續也有兩三個新的樂隊進到後台。
外面的嘈雜依舊,狂歡的氣氛沒有絲毫的減弱。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馬修跑了過來,他興沖沖的對高爽道:「我們的演出馬上開始了!你們要去前面看嘛?」
「走走走,在這邊坐的時間也不短了。」
高爽拉著何曉玲起身,有些著急的道:「看一下你的演出我們也該回去了。」
他的體力比何曉玲好,在這折騰了半晚上沒太多的感覺。
何曉玲卻明顯已經有些沒精神了。
人在劇烈運動之後,越是休息的時間長就越是感覺乏力。
要不是為了給黑荊棘的人捧場,高爽早就帶著何曉玲退場了。
跟著嗷嗷叫的黑荊棘樂隊重新走向了入口處,在登台的岔路口分道揚鑣。
高爽跟何曉玲重新回到了靠近台前的位置。
此時黑荊棘的幾人已經登場,正在向台下的觀眾熱情的打著招呼。
觀眾們也給予了特別熱烈的回應!
「fk!居然是黑荊棘!」
「已經十一點了!我看過節目單,他們要表演半個小時。」
「狗屎!紐粵音樂節臉都不要了嗎?」
「一屆不如一屆啊!」
「走了走了!希望還有地鐵。」
「……」
高爽感覺自己周圍的人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弭。
半數的觀眾都齊齊轉身,向著通道位置行進。
就連堅挺了一晚上的十來條白色橫幅也耷拉下來,像極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