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晚上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鋼琴也沒有再復發。
另一方面則是高爽對於爵士樂的頓悟!
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樂器能力發生了某種質變。
原本高爽的演奏能力來源於技能訓練手冊的加持,如果只是蕭規曹隨的彈譜子,肯定沒什麼問題。
甚至一些頂尖難度的曲目,只要有樂譜他也能試試。
可要想「創造」新的音樂,甚至是簡單的「改編」都頗為困難。
但是這次突然借著這麼個機會對爵士樂開了竅。
爵士樂被稱之為即興演奏的集大成者,要彈好必然是會涉及到「創作」的,而且是瞬息之間的即興創作。
這一晚上高爽彈的曲子就沒有重樣過,顯然是邁過了這個坎兒。
不得不說,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音樂方面多少也是有些慧根的。
第二天正式開拍,因為暈船的演員不止高爽一個,只能挑著拍一些零散的片段。
原計劃的通告完全被打亂了,現在就是能拍到哪算哪,怎麼安排場次全看運氣。
第七天結束的時候,也沒拍出來多少能用的鏡頭。
按照進度來講,這一次的出海計劃絕對不能算是成功。
這幾天裡,高爽晚上依舊會獨自到宴會廳里演奏。
除了頭兩天會有人來這裡聽一會,剩下幾天都沒有人再關注這裡。
主要是白天的拍攝任務顛三倒四非常麻煩,加之長時間航行多少會有些不適用,體力消耗非常快。
晚上的時候早早便聽著隱約可聞的音樂休息了。
所以夜晚的時光大多都是高爽一個人度過。
剛開始一兩天的時候,高爽還只是不斷的熟悉自己的爵士樂演奏能力。
從第三天開始,他就有意的嘗試著解開鋼琴上其中一個固定閥。
隨著搖擺的船身,讓整架鋼琴以其中兩個琴腳為支點,緩慢的旋轉起來。
並且嘗試著用自己的手指的琴鍵敲擊動作輕微的引導鋼琴的方向!
不過這段時間晚上雖然會起風,但都不算大。
所以即便是固定閥全部打開,完全讓鋼琴在宴會廳里跑動起來,也不會有太快的速度。
甚至只能稱之為蠕動……
……
最後一天的拍攝半下午就結束了。
高爽早早的回到臥室里準備整理一下素材,然後等著晚上靠岸。
突然,他的房門被人敲響。
打開一看,外面站著的是這艘維吉尼亞號的船長。
這個船長不是演員扮演的那種,而是王老闆臨時幫忙雇來的遠洋遊輪船長。
五十來歲的粵東人,上船的時候還自帶了一個大副。
船長面色有些為難的對高爽道:「高導,有個不好的消息,咱們的返航計劃可能要推遲一天了。」
高爽挑了挑眉:「為什麼?」
船長拿出一個記錄本,對高爽亮了亮。
高爽看了眼,上面鬼畫符的不知道寫的都是什麼玩意。
不過溫度濕度什麼的標誌他倒是能辨認出幾個。
船長指著靠後的位置說道:「今天晚上將有一場風暴,安全起見我們無法靠近港口,只能在近海等待。」
高爽吸了口氣,問道:「多大的風暴?」
「怎麼跟你形容呢……」
船長從高爽看行船日誌的迷茫勁兒就能瞧出來,他是個航海外行。
思考了片刻後儘量用通俗的方式解釋道:「坐在船上雖然達不到過山車的程度,但是和大擺鐘應該沒有多少差別。」
「……」
高爽在腦子裡過了一下畫面,哭笑不得的道:「形容的不錯!」
要是因為風暴的原因耽誤了一天,那倒是也不礙什麼事。
「只能說咱們的運氣不好。」
船長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道:「一般颱風季節都是六月到十月之間,現在還只是四月份,這可能是近三四個月里唯一的一次風暴。」
聽到船長這個說法,高爽忍不住追問道:「你的意思是,錯過這次就要等三四個月才能再碰上這樣的好天氣?」
「……」
老船長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捋了捋頭髮,不太確定的問道:「咱們是不是在某些認知上有些偏差?」
高爽知道三言兩句的跟他也解釋不清楚,便岔開話題道:「好吧,先不討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