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阿碗在武馆扫地,武馆空空荡荡的,人已经走光了。
他刚才接到横竖教的通知,今晚12点就会到达这里,弟子们都去睡觉了。
前一分钟,阿碗听到敲门声就开了门,见门外的人很陌生,衣服怪异,他显出很奇怪的样子,问那人是不是来找师父的,那人跟他说横竖教要来,他吓得倒退一步,眼睛都红了。
他想去对百姓们说横竖教要来,但他收回了脚步,这是毫无意义的,反正,这也无法避免。
他知道,就算是张三年也打不过横竖教中的任何一个人,加上松属也一样,他也就只能思考自己接下来要选横,还是竖了。
他来到武馆门口,专心致志的注视着天上的星星。
阿碗以前听过张三年讲的一个故事,那是一个关于星星的故事。
在某一时刻,天上的星星会有序的排列起来,太阳会选出人间的一个最好的人,那人是武力最高的,最仁慈的,最聪明的,而那段排列的星星,便叫做“星路”。
被选中的人会走上星路,随后被太阳带去一个幸福的世界,那里没有不可名状的东西,也没有横竖教。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他是不知道。
这时,阿碗突然瞥见他左手边的道路尽头有一个人影,他以为那是鬼,就迅速回到了武馆锁上门。
那正是张三年,此刻他的眼中布满血丝,用尽全身力气撞着武馆的大门,正在睡觉的弟子也被吵醒,也纷纷前来用身体抵住门。
张三年咬牙切齿,顺手掏出被咬掉的一颗后槽牙扔进旁边的小洞,武馆的大门顿时消失,弟子们也向后倒了下去。
他继续往小洞里面扔了一根手指,地板顿时带着弟子们飘了起来,飞向了医馆的方向。
(教主大……)
(滚蛋!)
张三年把自己脑壳壳掰下来扔进洞中,脑中昧霍咕的声音消失了,而自己瞬移到了混元武馆门口。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像个三档风扇一样不停的砸门,但是这门太坚硬了,自己身边也没有小洞。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衣服被谁猛的往后拽了一下,但他连回头看的力气都没有。
在他视线的左边,有一个人手将一张纸递到了他的眼前,纸上的左边是一条横线,右边是一条竖线。
张三年顿时开始发抖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要是自己贸然出手就算用尽自己所有的办法也打不过他们,就连自己回到现实后……他们也会通过某种方法,找到他。
(妈的,拼了!反正还有一半死一半活的几率!我怕个屁!)
这么想着,张三年用自己颤抖的手指向了横线,他现在才能感觉到后面的人的呼吸声,随后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他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看了看窗外的月亮,自己大概从晕倒后只过了一分钟的时间。
走廊上的草席明显减少了一点,但张三年说不上来哪减少了。
他逛了逛整个武馆,有些东西莫名其妙的减少了,他感觉就连弟子们的物品也减少了一点,就是不知道哪里少了,气的他一拳打爆了自己的脑袋。
等他的眼睛再长出来时,他眼前的世界早已换了个景色。
血肉制成的武馆墙壁,长着许多紫河车,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门,那是一个穿着麻布衣,头却是一个象棋,那是个血红色的“兵”。
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象棋头人就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剑,张三年想跑,而那武馆的血肉墙壁中又钻出来了更多的“兵”。
他妈的,他记得这个玩意,这个象棋头就是兵家的人。
这个城镇肯定是因为某个人的原因才被兵家围剿了!张三年只能庆幸这个象棋头是兵,行动比较缓慢,要是碰到红车他就完蛋了。
思考片刻,张三年把目光放在了天花板上,他冲破了天花板,顺着夜色向城外跑去。
兵虽然缓慢,但那也就是对比其他象棋头而已,他们仍然保持着不弱于张三年的速度追着他。
城门大开,张三年往外一看,那边也全是兵家的人!
他瞬间变得慌不择路,直接掰掉自己的一条手臂扔到旁边的小洞里,他身后追来的兵的头爆炸了,木块和一些大脑组织拍在了张三年脸上,渗透进了血肉之中。
巨大的冲击让张三年都不会走路了,他四肢并用,像条狗一样朝着医馆跑去。
医馆附近的乱葬岗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