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就这样捂着头到处乱走,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到了山上的凉亭里。
他本来是想下山的,但是模糊不清的意识让他走反了,也看到了模糊不清的镇子。
他意识到山下的镇子不是鸡镇,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了一会又再次上前,他惊讶于自己有勇气敢看山下了。
张三年沉默了很久,决定下山去看看。
张三年感觉让他视线模糊的是一种雾气,从山下一直蔓延到半山腰,还在不断蠕动?邪门了。
他现在站在雾气的分界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很清晰,而他前面的空间就像得了高度近视一样,他感觉有点像……爆米花人。
张三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脚踏进了那模糊的地方。
他才走两三步,就感觉脚下突然一空,就径直的掉了下去。
这里的山体是软滑的,张三年站在上面就像站在冰一样不断的向下滑,还好他稳住了身形,安全滑到了脚下。
不知何时,他面前的场景已经清晰了,到处都是花,到处都是栽花的人,还有狐狸……
张三年看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旁边的草丛传来一些动静,一把手枪悄然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或许是因为本能,张三年迅速转过身去一拳把那人的脑子给打炸了,他没看清楚那人的面貌,脑浆就飞出去了好几米。
张三年用沾满血肉的手挠了挠头,那人手上拿的手枪分明是对土元素人的,和他无关,大概吧。
张三年往四周看了看,还好别人都光顾着种花了,张三年就放心的抹了脖子,因为这样不尴尬。
这次他正好我回到了刚被枪指着的时间段,他倒要看看那人要干什么。
那人扣动了扳机,张三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脑袋都被崩的四分五裂,他在一瞬间就到了死海上头。
刚才那件事他记得清清楚楚,给张三年脑子干烧了,他思考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或许……是因为他成为过李真至,所以他体内残留着一些土元素人的东西?
想着想着,他就再次回到了过去的时间段,这次离手枪顶在后脑勺上的时间只有一秒。
张三年左胳膊一发力,猛的一个肘击肘向了后面持枪的人,这次力度刚刚好,只是把他两个门牙打飞了而已。
张三年蹲下车查看地上那人的鼻息,很好,只是晕了过去。
他捡起了那把手枪,揣进自己的口袋。
张三年再次抬起头,他看到的却是周围的场景如碎片一般破碎开来,顿时成为了张三年在理发店地下看到的抽象客户的家。
张三年想四处走走,但是他走动,这个空间变成了刚好能容纳他的棺材板板。
“嘿你好,我是貌假,有人能听到吗?”
空间之外传来一声和张三年一模一样的声音,张三年顿时就尴尬的笑了,自己打它一巴掌不至于这么还啊。
“听见了啊,放我出去。”
“行吧,这里本来是我的保护区域……一般人进去我就给他赶走了,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先帮你弄点事情。”
抽象客户说完这话,张三年顿时感觉自己脑海里多了点什么东西。
“迷雾镇,以前不叫这名字,镇子表面是被迷雾摧毁了,但实际上是我把整个镇子包裹在了我的小世界里,这是一个交易……我需要把存在于世界范围的迷雾引到这边,然后这里的花和雾狸就会净化这些迷雾,就这样,我走了。”
张三年再次回过神来,他现在正捧着一个花种在空旷的田里种花,一些记忆钻进了他脑子里。
抽象客户似乎控制他应聘了一个种花的工作,张三年无语,但是他转念一想,如果这里有医院的话……
正好,他旁边还有一个驼着背的老人跟他一起种花,似乎是这块田的主人。
“唉老人家,问您件事呗。”
张三年靠近说着,手上的活是一点都没停。
“我去你妈的,赶紧问,问问好干活。”
那老人用温和的语气说出了朴实无华的脏话,张三年大为震撼:
“嘶……老人家,你知道这个镇子哪里有姓张的吗?”
“姓张的老多了,我他妈就姓张,你不说个名字我怎么给你找啊?”
“呃……就是一家起名很怪的,一天,二月,四光年。”
那老头停下手中的活思考了一会,随后表示不知道,并且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