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一会,随后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教主大人,你总算是肯跟我回去了啊!)
(少废话,我怎么去?)
(走着!)
昧霍咕话音刚落,张三年就感觉他自己内脏爆炸了,自己当场去世。
他刚想骂娘,却发现脑子里传来了一些声音。
(教主大人,我们彷徨教不在地上,而是在这死海之下,我在您身上装了屏蔽器,死海中转站和死海的痛苦都不会察觉到您,您就放心的下沉吧。)
张三年虽然听不懂,但还是顺着他做了。
接触到死海中间站那里的时候,张三年没有看见预想中光亮的场景,而是直接穿梭到了底部继续下沉。
不知道漂了多长时间,张三年感觉周围的环境黑的异常,不是纯粹的黑,更像是某种虚无感。
(教主大人,您闭眼静听,直到听到鸟鸣声就可以睁开眼了,期间别去思考自己身在何处,或者要去哪里,拜托了,好吗?)
(行行行,我照做就是。)
张三年闭上了眼睛,顿时就汗流浃背了。
他感觉自己周围有什么黏糊糊东西在抚摸着他,像是某种触手,又像是披萨的拉丝。
张三年感觉自己在天旋地转,就像是一个被大力摇晃的可乐一样,体内充满了暴躁的气,要是头被拧下来了,自己体内的血液就会当场覆盖整个死海。
他也很无奈,也就只能通过想象来打发时间。
张三年来到了一家彩票店,打碎柜台抢走一叠彩票却什么都没中,痛苦的殴打彩票店的老板和旁边同他一样在刮彩票的中年男人。
这时候耳边的一声鸟鸣把他拽回了现实,张三年睁眼一看,周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地,有很多人聚集在远处的一个小棚子里,还有唢呐声,张三年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副棺材,想必那就是葬礼了。
“嘿教主,你来了啊!”
张三年循声望向自己背后,那是一个头上长着向日葵的人,张三年感觉在梦里见过,长的还挺端正的一小伙,就是那朵向日葵有点突兀……
不知为何,张三年无法描述他的长相,尽管他看到了。
“呃……你是谁?”
“项日魁,彷徨教的指挥官,话说你大概就是教主吧,只不过没有些许记忆。”项日魁喃喃自语道,张三年能感觉到他写在脸上的开朗。
“嗯行,所以这里是哪?彷徨教吗?”
“我该怎么说呢……教主,这里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看在我是教主的份上,说清楚点!”张三年有些不耐烦,想一巴掌抽在项日魁脸上。
“教主,这个问题我可能不擅长回答,你先去那边看看吧,彷徨教的人都聚集在那里。”
张三年听完这话就跑路了,他可不想跟一个植物人聊废话。
说来也奇怪,张三年已经跑了很久了,那小棚子在他眼中的距离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样,而后面项日魁在他眼中却越来越远。
他越想越奇怪,决定先去昧霍咕的所在处跟他讨论讨论。
刚过来,张三年就感觉有点奇怪,但说不上哪里奇怪。
“教主大人?你还好吗?”
昧霍咕用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似乎在确定是死是活。
张三年察觉到了什么,眼前昧霍咕的身影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长得跟项日魁大差不差,就是头发的颜色有些令人发麻,也可以说是……肆意变幻的五颜六色?
“昧霍咕,我咋进不去你说的那什么葬礼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张三年缓过神来问道,昧霍咕脸上焦急的神色明显退下来了。
“害,我还以为您咋了呢,那边相当于是个保护措施吧,只有彷徨教的人才能进来,教主大人,可能是您心中并没有完全接受自己教主的身份,所以……”
张三年当场就红温了,这帮死了妈的东西还在骗他当教主,真他妈以为他是好骗的吗?
他正想发火的时候,昧霍咕便往他手中递了个哨子,那是一个纯白的哨子。
“给您,教主大人,这是我从迷雾镇那边偷出来的,随便吹,寿命算我的。”
张三年还想说什么,自己就回到了那片草地,手里拿着那个哨子。
一瞬间,他想了很多。
他认为停刀风不可能到这里,但是……他的寿命没准还会被收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