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再也无法站立了,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想问,“你他妈难道是不死的吗?”,但他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帅焦急的往张三年的方向靠去,但是张三年本能的疯狂蹬腿,露出狰狞的表情,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帅似乎是有点伤心了,他捡起地上的象棋头抛到了张三年的手上,张三年刚想把它扔过去,却发现那个象棋头并不是帅,而是黑漆漆的将,他再次看向面前的帅,虽然说害怕不减,但他眼中更多的是疑惑。
“……我也说不清楚,车!你刚才看到的都是黑方给你造成的幻觉!我先去收拾他们了!再见。”帅话音刚落,他就连同地上的将消失了,张三年看着手上跟他头一样大的象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把它砸碎了,他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要把兵家的人全部痛苦的杀死,执棋人也一样,打过打不过另说。
此时,另一个世界里。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仕疲惫的带着几个兵举着个火把在馆主张家人的城镇附近巡逻,他听说这个城镇里有一个叫张三年的人疯了,说是能看见另一个世界,见人就杀,现在就躲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而今天刚好是仕的休息日,混元武馆的馆主松属用自己一半的财产悬赏了张三年,几乎没有人敢淌这个浑水,仕刚好来掺和掺和。
就在此时,天空上突然飞来了一群黑影,盘旋在几个人上头,一只大黑鸟落到了仕的肩膀上,仕认得它,这玩意正是利益天道的媒介。
“兵家?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坏了我们的好事!听到没?”大黑鸟在他头上狠狠的啄了两下,还骂着难听的话。
“切,你就一媒介而已。”仕不屑的说道。
“呵?你也就比兵好点罢了,你连打我都不……!”
大黑鸟话还没说完,仕就把它从肩上拽下来给了它两拳。
“我说,我在兵家老多人脉了,我朋友是马,他的朋友是车,而车和帅是老相识了!你要是今天敢揍我,我就让我朋友把你揍个半死!三个横竖教的人都拦不住咱啊。”仕威胁般的说道,大黑鸟捂着受伤的位置,露出不甘心的表情,随后带着其他鸟飞走了。
仕挠了挠头,他刚才有些夸大了,其实他们只能勉强打过两个横竖教的人。
他们继续前进,一个焦急的人跑了上来,那正是阿碗。
“那啥!我师父不见了!你们帮我去找找!他老人家有挺多功法的!事成之后给你们一点!”阿碗虽然看不清面前几人的样貌,但这时候还能出来的他基本都认识。
仕几个人带着的火把是有认知屏蔽功能的,能在其他人眼里模糊他们的面貌,仕摇了摇头,他也听说过阿碗,可怜的娃。
他们又走了一会,仕在路旁堆积的尸骨的后面听到了一个像是尖刀插入血肉里的声音,他一看,张三年就藏在那里,地上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张三年一边将尖刃插进去,一边发出不易察觉的凄惨的笑容。
张三年愣了一下,随后抬头和仕对视着,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彷徨教!我又找到你了!拿命来!”
他近乎疯狂的扑了上去,连仕的衣服都没摸到,就被后面的兵群殴了个半死,凶器也被抢了过来,那是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仕仅仅是看着它就能感觉到这玩意在世间也很少见,奇怪的是,尽管仕知道张三年拿这玩意杀了好多个人,但上面却并没有血迹,甚至连血腥味都闻不到。
“老大!我们给他留了一口气!老大?”
一个兵对仕喊到,仕显然没听到,一直在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匕首。
“意外收获啊这是,走吧,这玩意比他价值高多了,把他抬回武馆吧。”
“可是!”那个兵不甘心的喊道,“他杀了这么多人!我们还得放他回去?”
“我们是兵家!百姓死活是皇帝的事!你不知道吗?”仕走上前厉声说道,把自己也给逗笑了,然而现场的氛围一点都没有好转,那个兵低下头,把张三年扛了起来。
“老大,我要把他带到松属那里,钱给你,但是我真的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行吗?”兵失魂落魄的朝着混元武馆的方向走去,仕尴尬的拦住了他,说是把张三年放回去是帅的意思,兵也就把他放下了。
……
庄园内,张三年肆意的奔跑着,他想找以实玛利问问占星帮到底是什么,几十分钟后,他终于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她。
以实玛利就坐在门边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