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大片的参照物一点都没用的地方,张三年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他突然想起来了一些东西,在馆主张家人的世界里也有一个叫大星的国家,不过那里的张家人似乎是死了,张三年翻了半天也没翻到那个世界,可惜了,他还想多杀几个象棋头。
想到这里,张三年突然发现远处飞来了许多象棋头,铺天盖地,就像海啸一般,每一个象棋头都是帅,吓得他全身都没力气了。
一只手从后面把他拽退了一步,张三年定眼一瞧,象棋头们不见了,他再一次看到了令人恐惧的繁星。
“这里是一片特殊区域,会具象化你的记忆,快走吧。”
王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三年没听清楚,他恐惧的转过身去,王鹿早已变成了一个象棋头,或许在他心里,面部遮挡和兵家已经画上了等号。
张三年抛弃了自己的思想,王鹿回溯了时间,张三年啥都没得到,反倒是疼的出了幻觉。
面前的人哪是王鹿,简直就是张三年所有讨厌的人的结合体,愤怒驱使着他的行动,自己一定要将他生吞活剥,哪怕是抛弃自己的思想,哪怕是……痛的他想死!
在仿佛无尽的时间回溯中,王鹿托着下巴,平静的注视着面前变得越发抽象的张三年,看来他是非死不可了?
王鹿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蓄足力气,往张三年身上划了个口子,便转过身视死如归般闭上了眼,张三年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接触到王鹿,而他却刚好瞥到了自己伤口处冒出来的鲜红的血,他瘫在地上,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我不是兵家,我不是兵家!”
“你就是兵家。”王鹿转过身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音刚落,如同星星一样多的彷徨从张三年身体里冒出,他再也无法压制了,王鹿大手一挥,所有的彷徨涌入他的手中,直到张三年彻底昏迷为止。
“这些彷徨应该是够了……谢谢你,陷境者张三年。”
这是张三年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冷清的街道上,路边走的几乎都是无精打采的学生,背的书包比身子还大,张三年能感受到……彷徨,莫非他们都是彷徨教的人!
他拿起匕首,刚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弄死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种彷徨根本就不能用,并且已经快将身体撑爆了,就像是因为某种东西而吊着最后一口气一样。
想来想去,张三年又自杀了,毕竟他知道这座城里的人都是癫子,彷徨教的人也是癫子,所以他们都一样。
……可是他还得再确认一下,万一是兵家呢?
这么想着,张三年没看路就往旁边窜了过去,直接撞到了一个人,他抬头一看,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魁魁格?”
他面前的那人又高又壮,皮肤黝黑,身上到处都是纹身,但是表情有些呆,就像是不知所措的小娃娃一样,一个人跑了过来,说这是他的痴呆弟弟,张三年皱着眉头,一拳就把那人打晕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魁魁格这三个字,但他总感觉自己见过像这样的人,而且还跟很要好……自己必须搞个清楚。
顺着记忆,张三年去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个鱼叉,老板还以为他是来找茬的,但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就出门给他带了个鱼叉。
张三年回到原位,“魁魁格”还是一脸呆滞的站着,张三年叹了口气,随机把鱼叉交给了他。
“傻大个!你会用这玩意吗!”
“魁魁格”被大吼声惊醒了,他疑惑的摆弄着这鱼叉,最后还不小心把眼睛给扎了,痛的那是嗷嗷叫啊,张三年都气笑了。
回到自己还没打晕那人的时间段,张三年刚想走,就被那个人拦住了,说他是依家人,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干,就想让张三年帮忙看着他弟弟依好活,张三年拽着依好活衣服就跑了,连后面那人谈报酬的事都没听到。
不知道为啥,张三年总感觉这个人有股亲切感。依好活肚子饿了,张三年就带着他去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吃饭的过程中,一个服务员把张三年叫到了角落。
服务员欲言又止,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张三年有了些怒气,就把那服务员杀了两遍,随后才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
“大,大哥!你叫啥名?”依好活嘴里塞满了吃的,结结巴巴的跟他说着话。
“张三年,你呢?”
“俺叫依牛逼!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人!俺昨天还看到学校附近有三个小娃娃在欺负一个小娃娃,俺一撸袖子露出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