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候下了场大雨,大星门口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那人蓬头垢面,身着麻布衣,腰间别着一把漆黑的太刀,一个装满蚊子尸体的玻璃罐,看起来还没成年,身后还跟着一个短发,穿着中学校服的女生。
门口的一位盾牌大爷打量着那个女生,他见多识广,但现在却不知道这个校服是哪个学校的。
“你好,这里是哪儿?”那人问
“大星。”
“哦……”那人无精打采的走了进去,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失望。
张三年此时正好想散散心就逛到这里来了,他已经杀了几万个李家人了,身体的每一处地方都又痛又难受,那两个人刚好跟他擦肩而过,他突然转过头,奇怪的嘟囔着:“咦?这是哪个精神病院跑来的人啊?正好,先杀个几百次再说。”
张三年现在已经走不动了,他便趴在地上,跟着脚印爬到了一处桥洞里,几个五颜六色的杀马特以及各种奇人异士和那两个人待在这里,那个女生躺在旁边的帐篷里睡着了,而那个男生坐在地上,抱着一个吉他弹奏着别扭的歌曲,还时不时警惕的看着周围。
“老师,我,我……”
张三年循声望去,一个黄色头发的杀马特举着手对空气说话,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要飞!!!”
他大吼一声,抖了抖身上破旧的披风,双手握拳伸向前方一跳一跳的在这桥洞转了好几圈,其他人无聊的注视着这场闹剧,除了那两个人。
“团长,我们已经没活了,别再瞎折腾了……”一个白色头发的杀马特无力的说道。张三年倒是纳闷,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一群失败者而已,他们曾经是笑容天道的大媒介,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搞笑能力,自然而然就被抛弃了。)猫甲探出了个脑袋,“他们现在只能整烂活了,好活也是整过好几百次的。”
“啧,大星人果然都是癫子。”张三年自来熟的坐在了那人旁边,那人就把怀中的吉他护的更紧了。但张三年只在意那把太刀,那东西完全是用彷徨制作的,正常人根本不会看到这里有一把刀,又是彷徨教?大概不是,他们不会灰头土脸,像个流浪汉似的。
“你好?”
那人没说话,低下了头。
“那个女孩长的挺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那人顿时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并抽出太刀向张三年拼命的挥去,张三年一躲又躲,那人甚至把肌肉拉伤了。
“别!我没有恶意!”
话音刚落,那人便泄气般的把刀收了回去,他坐回原位,捡起地上的吉他,轻轻擦去了上面的灰尘。张三年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挥的话指不定就把胳膊给整断了。
“……晓月,这就是名字。”
“好听!你呢?”
“我没名字,快走吧。”那人挥了挥手,张三年打量着他,总感觉那人身上……散发着某种跟自己一样的气息,四处流浪,彷徨的气息。
“我猜,你以前有一个家,因为什么原因你离开了对不对?我跟你是同类人,也是四处流浪,身陷泥泞。”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异样的看着张三年,随后突然抱住了他,抱怨的话像水龙头的水一样喷涌而出。
“呜呜呜……我真的累!哪怕是拼搏到五脏六腑爆开也翻不到我回家的请帖!晓月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人!她家在省城!但是世间的任何人都不知道那里在哪!包括咱们!没人能理解我的彷徨!迷惘!”
在这之后,那人像是触电般快速往后瞥了一下,确认晓月没被吵醒才继续玩自己的吉他。
“我叫张三年,你可以相信我,所以……我真的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姓杨,名字早就忘了,既然是同类人,那就叫我杨三年就行了。”杨三年淡淡的说道,张三年气的抓耳挠腮,他反感别人用自己的名字,就直接握着拳头用力的打了上去,杨三年挡了下来,露出悲伤,恍如隔世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人一样,来骗我,最后夺走我的一切……!”
杨三年退后一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张三年彻底懵了,因为那手枪上写着“骡鸡工作室A2对人手枪”,这一点都不对,他走遍这么多世界也没见过这玩意。
就在杨三年即将扣动扳机时,只见一个小方片从旁边飞了过来,那小方片突然变成铁链像蟒蛇一般绑住了杨三年。一个虎背熊腰,戴着墨镜的大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