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或者另外的世界,喂,现在咋了?”张三年转头问,给快要累睡着的以实玛利吓了一跳。
“啊噢,哈……我快死了,就刚才,占星帮的头子把世界给骗了,就那星君之类的,世界还以为他们真的存在想补上,到最后发现一直整不好死机了。我估计他发现目的达不到后就回溯时间了,但依家的这里不受时间约束,我花好大劲才把你扛过来的,为了让你我的记忆得到保存,看清那玩意的真面目。”
“……我完全不理解你说的话,就这样,先走了。”
“等等,先别走嘛。”张三年刚起身,就被她按了回去,“我敢说你那些人都没事,先抽根烟,然后告诉我你的感受。”
话音落下后,张三年嘴里出现了一根点燃的香烟,他象征性的吸了一口,随后吐到了另一个角落,“普通。别整这么些没用东西,你想借此转移话题,然后不发工资吗?”
“这根烟是从杨三年那边拿过来的,在被爆炸席卷的一瞬间他刚叼上烟,在他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身体复原了一瞬间,果然你没法用这玩意。”
听到这话,张三年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那他之后呢?”
“如果他是正常人的话,他就会随着时间回溯后继续自己的生活,但是他正是我们要抓的精神病,所以他被拘束在了病房内,从幻觉中拿出来的东西,也被尽数消除,除了你刚才丢掉的那根烟。”
张三年听她说话时一直在无神的发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他妈的,要按你这么说,我也得住你这他妈的精神病院里?”
“不不不。”以实玛利闭眼摇了摇头,“他和你不是同类人,他看到的是幻觉,而你看到的却是真实的另外的世界,跟庄园里的病人完全不一样。”
张三年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他忘了自己咋来的占星帮,只记得一回过神来就在掐着王鹿的脖子,用尽力气将他抬到了高空,他也不挣扎。
“……去你妈的,你到底为啥这么整?”张三年给了他一巴掌,那面具底下终于传出来了声音。
“咳咳……你还不明白吗?你和我老婆皆是现实之人,北斗七星是我唯一能从现实中带来的光景,仅仅局限在自己的视线内,你肯定也有现实的东西……不知何时,她疯了,我的目标也从回到现实,转为不再让现实之人来到这里,我认为世界就是这样,只要突然接收到存在于现实却不存在于这里的信息就会自我崩坏,结果……只是徒劳。”
“妈的,别跟我提什么现实,这里就是现实!”听完话后,张三年把他往墙上撞了一下,没用多少力气。
“跟你说你不会懂的!你一直在自我欺骗!我会将时间定格在即将被掐死的一瞬间!那就用上你所有的时间,来赌我会不会在某一时间失手啊!给我彷徨!给你希望!”王鹿突然变得声嘶力竭起来,张三年把手抽了回来,他认为这是给他台阶下。在休息一段时间后,王鹿的声音又回到了平常的样子。
“……别把刚才那事放在心上,只是短暂的情绪发泄而已,我这么做可能是某种行为艺术,也可能在抢某个天道……能原谅我吗?”
“请说。”张三年背过身去,扣掉了自己的眼睛。
“说到底,我们还是同一个锅里的蚂蚁,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会继续想办法回到现实或者什么的,你……做你自己的事吧,至少现在不会死呢。”
张三年转眼间就回到了街上,没有眼睛的他并非格格不入,大星人都是癫子,早上五点半的街道只能看到被沉重书包压弯腰的学生,在更远处的高中,学生人挨着人跑在操场上,荒唐,但是耐摔王比这荒唐,大年初一也比这荒唐,兵家和横竖教更是重量级。
迷茫涌上心头,张三年毫无意识的蹲在街边,假装自己是个乞丐,直到新铃来叫他时再继续走。
上午九点,张三年都碗里一个子都没有,正当他想悄悄给碗里放点东西时,发现一个光膀子的大爷在旁边兴奋的打量着他,在视线对上后,大爷一瞬间就把他拉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兴奋的都说不上话来,好几次把自己的舌头咬出血。
“咳咳……啊哈哈,实话实说吧,我其实是个导演,见你气质不凡,又在这么偏的地方乞讨,不像是要饭的。但是那感觉……真他妈绝了,那无声的哭泣,仿佛对世间的厌恶难以说出口!牛逼!要跟我们来拍戏不?”
张三年刚想解释就被强拉硬拽的带进了一个影棚里,在他视线面前的五六米处有一座十分突兀的湖,湖以及附近的天空都是用某种东西幻化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