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鷙一直不出聲, 穿上西服, 系紐扣的功夫才慢悠悠地開口道:
「怎麼,心情不好?」
聞聲, 祁萻回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此時此刻,她從喬子鷙眼裡看出了愉悅和享受。
見不得他如此得意,她撒謊道:「沒有。」
深怕他不相信她,又補充一句,「你想多了。你的事?情我一點也不關心。」
喬子鷙是笑非笑:「是嗎喬祁萻?」
喬祁萻,時隔9年,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祁萻心口一緊。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僅僅是一個名字,她的記憶一下?被拉回到以前。曾經,她和喬子鷙相處的一幕幕,如同電影畫卷一樣在她腦海中翻飛。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面前的男人又開口道。
祁萻回神,疑惑地看著喬子鷙,後者嗤笑地回答:「一樣會裝。」
祁萻用力抿唇,沒回答他。
……
不一會兒功夫,喬子鷙換好衣服,他確實生得一副好皮囊,身材比例也很好,是典型的衣架子。
寬鬆的臧黑色西服穿在身上,顯得整個人慵懶又矜貴自持。
既然衣服已經換好了,祁萻也沒什麼話好跟他講的。
剛才的幾句拌嘴,讓兩人本就附帶裂痕的關係,變得更加冷凝起來。
祁萻繞過他,往門的方向走去,期間,沒和喬子鷙打一聲招呼。
走到門前,她剛要拉門出去時,喬子鷙走過來,一把按住大?門。
驟然間,兩股力量開始在門板上較勁。
一個拼命拉,一個八方不動地按著。
他們靠得很近,喬子鷙站在祁萻身後,胸膛幾乎貼著她的後背,按住大?門的手臂懸在女人的臉頰和肩胛骨之前,她稍稍動彈一下?,就能碰到他有力的手臂。
這一刻,周遭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滾燙的呼吸,醇厚的酒香,澆得人心慌意亂。
與此同時,男人渾身上下?都帶著強烈的侵略感。
祁萻不知道這人到底要幹什麼,能做的只有死命地拽門鎖,奈何?力氣?太小了,她根本不是喬子鷙的對?手。
惹急了,轉身警告道:「喬子鷙。」
「嗯。」男人氣?定神閒地回答,神色悠悠地看著她。
「鬆手。」她要求道。
喬子鷙輕彎唇角,沒說話。
祁萻被磨得沒了耐心:「你到底想怎樣?」
這次喬子鷙望著她,神色嚴肅了些。反倒讓祁萻有些無所適從,她微微垂眸,不敢直視喬子鷙的眼睛。
可喬子鷙掐住她的下?巴,逼著她看他。
此時此刻的男人,儼然沒有了剛才的溫淡模樣,他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態度強硬地逼問她:
「你就沒什麼話要給我講嗎?」
祁萻心滯一瞬。
她知道,喬子鷙問的是當年那件事?情。
可是那年事?情,三言兩語怎麼能說清楚呢。
一瞬間,祁萻想到了很多事?情。有林子瀟挽著喬子鷙的畫面,還有林子瀟說的那些話。
「你忘了嗎,你大?學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我們林家出的錢。」
「沒有我們林家,你現在就是街上乞討的乞丐。」
……
「你想看我死嗎?」
祁萻咬牙,回答喬子鷙:「沒有。」
即使萬般不願意,她還是說出來了這句話。
話說完,祁萻知道,她親手毀掉了喬子鷙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果然,喬子鷙聽完笑了。
按住大?門的手轉而用力拉開大?門,祁萻站在門前,來帶著被大?門推向喬子鷙。
後者面無表情地接住她,但?也面無表情地推開了她。
再後來,喬子鷙陰鶩著一張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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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里,正在播放舒緩的音樂,有人飄飄起舞,跳的是華爾茲。
喬子鷙走過去,林子瀟勾住他的手臂,未待林子瀟開口說話,喬子鷙拽著人走進?了舞池。
瞬間,兩人成?了晚宴的焦點。
只是,全程喬子鷙都冷著一張臉。
跳舞時,林子瀟問喬子鷙:「怎麼了子鷙?」
喬子鷙不說話,一個用力,將她拋了出去,下?一秒,又將林子瀟拉回。
根本來不及緩神,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