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你們放的?」年老的警察對著角落裡站著的丁洋和宋如琢問。
此時二人站在黑暗處,手裡還拿著兩根已經熄滅的仙女棒。
「嗯,是的。」丁洋回,「警察同志,我們就是放了幾根仙女棒。那個大的不是我們放的。」
他說著指了指天空中還在不斷升起炸裂的花火。
「仙女棒也是煙花,不能放的。」老警察朝他們走了過來,示意丁洋把手裡還沒點的仙女棒交給他。
到了這時候,丁洋才有些緊張了:「啊?不是,警察同志,這沒什麼火星的,小孩兒玩的。」
「我知道這是什麼。」老警察油鹽不進,「但是還是違反規定。麻煩你們跟我們去趟派出所吧。」
宋如琢也傻了:「警察同志,我們要被抓去坐牢了嘛?」
老警察看了看這個口音有些奇怪,看起來文文氣氣的男人,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
「倒也沒那麼嚴重,就是教育一下罰一下款。」
站在警車邊的年輕警察打開後車廂車門,對著丁洋和宋如琢做了個請的動作。
第85章 真是年夜飯吃太飽了
因為自身的錯誤而被警察帶到警局,即便是在非洲追過動物大遷徙的宋如琢這輩子也是頭一回。
他被和丁洋分開單獨問話,好在對面坐著的一老一少兩個片警看起來狀態神鬆弛,不像是在美國預見的那些警察緊張得好像你隨便一動就要舉槍把你擊斃。
但宋如琢還是有些緊張,他不是很確定自己和丁洋犯得這個錯誤是否嚴重。
年長的民警把一本破敗不堪的筆記本攤在桌上,隨手拿起筆在上面寫了兩下,確認有墨後示意身邊的年長的民警可以開始問話了。
那位年長的民警對宋如琢先是用方言問了一句:「身份證帶了伐?」
看宋如琢沒聽懂,他無奈嘆了口氣,非常艱難地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話又問了一遍。
「身份證,你帶了嘛?」
宋如琢搖搖頭:「我只有護照,沒有帶在身邊。」
「護照?」老民警眉頭一擰有些疑惑,「你沒身份證嘛?」
一旁的年輕民警腦子轉得快一些,聽著宋如琢說話的口音大概是明白了情況:「你是外籍?」
宋如琢點點頭。
老民警的坐姿往後靠了靠,態度比剛才好像更嚴厲了一些。
「不要以為拿了外國護照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在中國,要遵守中國的法律法規。城市裡面禁燃禁放煙火,你知不知道?」
宋如琢把態度放得極為端正誠懇:「警察同志,我明白的。是我和我朋友的疏忽,以為手持煙花不屬于禁燃禁放的品類。」
見他承認錯誤態度良好,老民警剛才端起的架子放鬆了一些:「那我現在告訴你了,這種煙花也屬于禁放的,只能到郊區去放,知道了嘛?」
宋如琢用力點了點頭,做出一個努力反省痛定思痛的表情:「知道了,警察同志。我為我犯下的錯誤誠懇地向您道歉,並且發誓絕對不會再范了。」
這種話要是讓一個本地年輕人用流利的中文說出來,民警一定會覺得這是在擺樣子「沖」自己。
但宋如琢中文語調不算是分標準,加之他努力吐字發音的模樣,就讓這段道歉顯得十分的誠懇。
真誠是最大的必殺技。
老民警一時之間有些下不去手了,他看了看身邊在做記錄的年輕民警,示意讓他繼續。
年輕民警問:「你們這些煙花是哪裡來的?」
宋如琢:「我朋友說是他的朋友給他的。」
年輕民警:「那他朋友是哪裡弄來的?」
宋如琢搖頭:「這個我也不是很不清楚。」
年輕民警又問了一些基礎信息,在面前的本子裡記完手裡的東西,轉頭看向老民警:「我這裡都好了。」
老民警閉眼點了點頭,又一次向宋如琢嚴厲地開了口。
「念在你們兩個人是初犯,情節不算太嚴重,這次就警告加罰款。」
一直提著一顆心在半當中的宋如琢直到這時候才鬆了口氣。
老民警繼續說:「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年輕。大年夜不好好在家看春晚,兩個男孩子跑出來放煙火,也是蠻滑稽的。」
繼而他轉頭問身邊的年輕警察:「你也是年輕人,你懂他們這種快樂伐?」
年輕民警抿嘴一笑,搖搖頭:「我也不懂。隔壁劉師傅他們那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