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琢說:「我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我現在有固定的約會對象……如果你能接受我們的見面僅限於敘舊,那我們再約這杯咖啡。」
聽筒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就知道……」顧淺易喃喃道。
隨即,他語調一轉,又問出了一個直截了當且尖銳的問題:「你的約會對象是丁洋麼?」
丁洋當然是從手機功放里清楚地聽清了這句話,原本和宋如琢摩挲似乎是在互相安撫的那隻手僵住不動了。
他抬頭與宋如琢對視,看到對方眼裡也有些不知所措。
丁洋用力抿了一下唇,對宋如琢點了一下頭。
僅僅是昨天那麼短暫的見面,他不知道顧淺易是怎麼發現的。
但對於顧老師那麼直截了當的問話,他覺得似乎也沒必要對他隱瞞。
因為,他們好像是同一類人。
「嗯,是他。」宋如琢得到了丁洋的許可,似乎十分高興,彎著眼眉注視著丁洋,揚起嘴角有些得意地回復著對方。
「那這杯咖啡就更有必要喝了,叫上丁洋一起。」顧淺易已經快速地調整好了失落的情緒,恢復了一開始高亢充滿活力的語氣。
丁洋又對著宋如琢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行。我和他確認一下什麼時候方便,一會兒給你答覆。」宋如琢說。
「嗯,我所有的日程安排都會為這杯咖啡讓步。」顧淺易說,「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問你……們了。」
電話掛斷後,丁洋觀察到宋如琢似乎變得很高興。
他的臉上一直掛著一縷笑意,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主動收拾起了桌子。
而丁洋也覺得,好像在對顧老師坦白了二人關係之後,他自己也放鬆了許多。
他好像對這一杯咖啡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畢竟這是第一個可以和別人聊自己和宋如琢關係的機會。
有宋如琢這麼個情人,他很幸福,也很自豪,如今終於有人能夠一起分享他的幸福和喜悅了。
……
他和宋如琢看了看天氣預報,挑了後天,長假裡唯一一個大晴天,用簡訊確認了同顧淺易在那天見面。
而就在他們三人定了咖啡之約後的沒多久,丁洋又收到了另一份邀約。
是和徐東明他們那些人已經間斷了好幾個月的打籃球活動。
活動和咖啡之約在同一天,只是籃球安排在了上午。
「顧老師也一起來。」徐東明在電話里說。
丁洋愣了一下。
「你可一定要來啊,我們好不容易約到了老師的時間,他許多年沒回國了,這次回國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話說到這份上,丁洋再拒絕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況且他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必要迴避對方,他倆甚至連情敵都不算不上。
從年初一起就一直在下雨,永福里十號里的兩人一貓靠著年夜飯的存貨和貓糧整整兩天都沒出門。
丁生煎已經有些嫌棄這兩個鏟屎官了,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連著好幾天不出門沒日沒夜的在家裡打架。
打完了又休息,休息完了又打,有這精力為什麼不出去打獵?
丁生煎蹲在沙發邊上,向沙發上的兩個不思進取的人類投去充滿了壓迫感的批判目光。
但沙發上的兩個僕人,一個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雜誌,另一個則躺在對方的膝蓋上呼呼睡著,根本沒人注意到它這個小貓咪的怨念。
丁生煎忍無可忍,踏著柔軟的肉墊無聲考進過去。然後裂嘴露出兩顆尖尖的牙齒,在那睡著的僕人垂下的一隻手上用力咬了一口。
然後伴隨著一聲哀嚎,心滿意足地嗖地躥去了別的屋子。
正在看雜誌的宋如琢被丁洋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丁洋睡眼惺忪,沒捨得從宋如琢的膝蓋上起來,翻了個身趴著沖丁生煎逃走的路線罵了一句:「神經病啊!咬我幹嘛!」
宋如琢放下手裡的雜誌,接過丁洋被咬的那隻手到眼前。
手上沒有破皮流血,但確實留著兩個很深的牙印。
宋如琢有些無奈地笑了,然後親吻了丁洋手上的傷處。
「我再給你吃小魚乾我跟你姓!」丁洋繼續沖丁生煎罵罵咧咧。
宋如琢噗嗤笑了:「可你們本來就一個姓啊。」
「那小畜生欺負你老公!你還笑!」丁洋把臉埋進對方雙腿,撒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