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近她的情況還進一步惡化了,最嚴重的後果可能會導致腦死亡,現在兩夫妻急著去國外找專家治療,早就把小金庫給挖空了,哪還顧得上管我。真是可笑,他自己就是醫生,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高博嘴角保持著一抹譏諷的冷笑,擦拭紅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低低道:「呵,真是惡有惡報啊。」
聽完他一番解釋,厲風也瞭然了,怪不得秦淑風最近沒再執意要給他打錢,原來她自己也正經濟危機著。
當年秦淑風改嫁簡揚,簡揚本是個與他毫無干戈的人,可他們生下的女兒卻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她和自己骨子裡流著的血有一半是一樣的。
現在聽到那個不曾謀面的妹妹病危的消息,厲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又該是如何。
☆、第40章
陳言靈知道厲風這幾天來了港城,就瞞著肖芊芹偷偷聯繫了他,意思是想聯合他一起在肖芊芹生日那天辦場party,給她一個驚喜。
厲風倒沒想得那麼多,他來港城只是單純地為了看看肖芊芹,當面說聲生日快樂就行了。不過對於陳言靈說要辦party的建議他也沒拒絕,他對這種事情不擅長,就把全權交給陳言靈操辦,有什麼需要的時候找他說一聲再出力。
陳言靈說想在酒吧里訂個包廂,氣氛熱鬧些,最後還是厲風聯絡高博幫忙找的場子,他在蘭桂坊那一塊兒比較熟,不容易被黑。
十月五號那天晚上,肖芊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厲風帶到了酒吧的一間包間前,推開門,一室的熟悉面孔站在裡面,嘭的一聲,五彩繽紛的彩帶和禮花從天而落,紛紛灑灑,全班同學異口同聲地喊出來「肖肖生日快樂!」
實際上肖芊芹一點兒都不驚訝,陳言靈打電話跟厲風商討相關事宜的時候,語氣非常激動,她一激動音量就拔得高,那聲音洪亮的程度完全不像是在密謀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肖芊芹該聽的都聽到了,不該聽的也聽到了。但為了不掃陳言靈的興,她還得裝作蒙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揭曉真相的那一刻表現出非常驚喜的樣子。
當然,驚是裝的,喜卻是由心而發的,作為一個從小到大沒正經地過過一次生日的孩子,陳言靈為她做的這些無疑可以為她留下一個非常美好難忘的回憶。
她那時候估計是開心過頭了吧,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好像語無倫次地拉著每個同學的手,感激涕零地說了一遍又一遍謝謝。明明今天她是壽星她最大,理應趁著這個機會頤指氣使一把的,結果搞得像個山區小孩接受賑濟似的,大家心裡都想著這孩子可真實誠。
過生日自然是免不了要被灌酒的,肖芊芹今天也很放得開,不管是誰遞過來的酒杯她都很豪邁地接過來,一飲而盡。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喝酒的時候面不改色,穩如泰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千杯不倒呢,實際上只是還沒到那個臨界點而已。
高博也在包間裡,名義上是來服務的,不過既然周圍都是同齡人,而且又跟肖芊芹和厲風認識,就沒什麼好顧忌的,坐下來其樂融融地跟大夥一起喝酒唱歌了。
他打心眼裡兒對這個肖芊芹還是有點看不起,這也不能怪他,出入社會早,接人待物難免勢利了點,現在與人交往考慮的第一步都是利益關係。對厲風不同,人家是認識了七八年的好兄弟了,哪能生分。可對這個初來乍到的肖芊芹,他真看不出她有哪裡好了,便忍不住想欺負欺負她,存心刁難一下。
當時一伙人正在玩大冒險,這種最能促進男女關係的遊戲,受到眾人的暗暗期待。一群大學生還比較羞澀拘謹,不敢做太露骨的指定,一直打著擦邊球,即使如此,氣氛也被挑逗得相當緊張了。
這一盤,啤酒瓶轉到了高博和肖芊芹,他朝坐在對面的肖芊芹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得有點壞。
「敢不敢讓厲風摸你的胸,他摸一下,我就自罰一杯。」
此話一出,在場的都倒吸一口氣,心中驚呼,也不乏小聲拍手叫好的。
厲風的臉當場就沉下來了,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惡狠狠地瞪了肇事者一眼。
居然敢拿老子開玩笑?你丫活膩了是不是?!
高博故意不去看厲風恐怖的臉色,只是一味地饒有趣味地盯著肖芊芹的反應,本來是想看看她出糗的樣子,結果肖芊芹的反應卻讓他始料未及。
她特別豪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抓住厲風的手,用力按在自己右胸上,大放豪言:「按著別放!讓他喝!」
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