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傻嗎?不是男朋友,那你跟他那麼親密牽著手?喝同一瓶水?你還抱他!」
肖芊芹原本是著急解釋清楚的,但現在看著厲風這副狗急跳牆、抓耳撓腮的樣子,她反而淡定下來。
對於他的鋒芒逼人,她只是語調平靜的回應:「你也跟我牽過手,喝過同一瓶水,你還不管不顧地親我摸我,你也不是我男朋友啊。」
「我……」厲風被她一句話堵得死死的,聲音卡在喉嚨里,過了半晌才擠出一句:「我倒是想啊!」
因為這句話而莫名陷入了感傷,厲風過了一陣子驀然反應過來跑偏了,又像只刺蝟一樣針對起她:「你別岔開話題,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肖芊芹點頭:「嗯,你繼續說。」
他抿緊了嘴,神色異常沉重,「暫且相信你們不是情侶關係,那你告訴我,你跟他在這棟樓里呆了一下午,幹什麼去了?」
肖芊芹看了他一眼,避重就輕地回答:「反正不是你想的事。」
「我想的是什麼事?」
肖芊芹琢磨了會兒用詞,答得很微妙:「那種色色的事。」
「……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色色的事?」
「你不純潔的眼神告訴我的。」
「……」厲風被她嗆住,「我的眼神又怎麼了!」
他快要氣急跳牆、七竅冒煙。
說時遲那時快,拐角處突然飆出來一輛時速極為囂張的小轎車,晃眼的車燈照得人目不能視。小車朝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見著人居然也沒有絲毫要減速的趨勢。
千鈞一髮之際,厲風動作敏捷地將肖芊芹拽到一邊,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將她的頭按在懷裡。
「嗖」的一聲,車子幾乎擦著他們的身子而過,厲風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褲腳被一陣凜冽的疾風帶起。
本來就在氣頭上,被這麼一激更加火上澆油,厲風暴怒地對著轎車駛去的方向一連罵了好幾句髒話。
隨即,低頭看懷裡的肖芊芹:「你沒事吧,有沒有蹭到哪裡?」
肖芊芹緩緩搖頭,「沒事,就是那車燈太刺眼。」
厲風鬆開她,還不解恨,又金剛怒目衝著小車飛走的方向大聲罵罵咧咧。
對應起他剛剛條件反射地先將她護住的行為,肖芊芹心裡泛起一陣淡淡的愧疚。
她承認,今天下午之所以會聽從的意見、沒有在看見厲風的第一時間去跟他解釋,的確是懷有幾分使壞的心理,想小小地報復一下那天他絲毫不尊重不顧忌她感受的那些行為。
可現在她有些後悔了,以怨抱怨並不是她期許的結果,她也不想真的把厲風逼急了,不然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她在心中斟酌了一會兒,輕聲說:「你沒事吧?剛剛那車好像蹭著你腿過去的?」
她說著,想要彎下身掀開他褲腳看看。
厲風卻把她拉起來,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他力氣很大,幾乎快把她鑲進他熱乎乎的胸膛里。
厲風身上的不太舒服,肖芊芹有些難受,但也沒有掙脫,「……你幹嘛,先讓我看看你的腿。」
厲風箍著她不給她動,低聲說:「我沒事,蹭到你的腿我才疼。」
又是這種一點都不掩飾愛意的話,一個月前肖芊芹做夢都無法想像厲風口中會吐出來這種情意綿綿的話。
可是現在她好像已經有一點兒習慣了。
肖芊芹張了張嘴,低聲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是的,我很容易會生你的氣,一點就炸。」他低沉的聲音如是傳進她的耳膜里。「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吵架。」
厲風停頓了一陣子,繼續說:「整個下午,我都如坐針氈,為了你跟那個男的的事心焦火燎,你說的沒錯,我能猜到的最壞的可能性就是你跟他真的在那棟樓里發生了什麼。其他的我都能忍,唯獨這個不行。那你現在認真地告訴我,不准騙我,你們到底有沒有做?」
「……沒有。」肖芊芹若有若無地輕嘆一口氣:「你想得太多餘了,我們就算想做點什麼,也做不出來什麼。」
厲風微怔,「什麼意思?」
肖芊芹說得夠直接了:「因為她沒有男性生殖器啊。」
厲風還是沒聽明白,他今天的智商好像不太夠用,沉吟了很久才問:「為什麼他沒有?」
話語裡竟然多了幾分同情的意味。
肖芊芹單手扶額:「……因為她是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