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陆槐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小声问容倦,“容啊,他们真有血光之灾?”
“嗯。”容倦点头,“那个叫段文骞吧!你看他印堂满是晦气,眉间还有竖纹,可见近期就要倒大霉。奸门深陷且气色暗淡,寓意和伴侣阴阳相隔。再加上父母宫黯淡无光,寓意近日家中长辈将逝,必逢大乱。”
陆槐心里一惊,陡然想起前几天听到的一个传闻。据说段文骞的爷爷身体不适,段老爷子那个私生子,正和段文骞的爸爸夺权。陆槐听大哥说过一嘴,段老爷子那个私生子,下手阴狠,不是个好东西。
这么一推敲,不正和容倦说的对上了?
陆槐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拉住容倦的手,“爸爸,你有法子没有?”
容倦抬眼看他,“你有钱?”
陆槐咬咬牙,“我没钱段文骞有啊!”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正确性,陆槐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段文骞的家底,“就燕京出了名的酒吧一条街,这货在那有六个店铺!每月光收租金就有个四十多万,真比我有钱。”
“那也行。”容倦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陆槐一听,赶紧催着容倦收摊,打算带着容倦一起去段家。
之前什么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还有土下人,陆槐光听着就觉得瘆得慌,赶紧让容倦给段文骞解决了,省得以后在出事儿。
而容倦对主动上门这件事也并没有什么排斥。毕竟之前在山里的时候遇见老古董不相信的,他师父都是叫他直接□□的。
虽然那会镇场子的老虎留在了山上,可陆槐也勉强能够一用。
于是,等段文骞带着钟意回家的时候,正看见容倦和他母亲坐在一个桌前喝茶。旁边坐着的陆槐,看他回来,还递给他一个关爱小智障的眼神。
“卧槽!你们两个为什么在我家!”段文骞刚刚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顶了上来。
而此时正站在门口的段父,看见儿子回来也表情十分凝重的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想要和儿子说话。
容倦恰到好处的放下手里的杯子问到,“您怎么不继续了?”
“……”段父看了一眼容倦,默默地闭上嘴,面带屈辱的把一个青铜八卦挂在门口。
挂完之后,他忍不住踹了旁边傻站着的段文骞一脚,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你这孽子,在外面教的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
段文骞完全懵逼,他爸小声把过程讲了一遍。
半个小时前,陆槐带着容倦上门,自称是段文骞的朋友,过来探望。
“???”段文骞满脸问号,他和陆槐从小打到大,他亲爹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我知道有什么用!你妈就喜欢陆槐这样的傻狍子啊!还有那个狐狸精!”恶狠狠地盯着容倦,段父满心都是酸楚。
人爱颜色,那小狐狸精就坐在那里笑笑,媳妇儿的眼神就落在人家脸上不离开了。就连家里的女佣和管家也是!
分明他才是家里最英俊的存在,可惜英雄迟暮,也只能暗淡下去了。
“那然后呢?”段文骞觉得亲爹这醋吃的没头没脑。他妈当年是燕京第一名媛,能嫁到段家,本身就是真爱了。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容倦到底在他家干了什么?
“风水!他说咱们家风水有问题。三言两语就给你妈哄得言听计从,还尊称他是大师。”
段文骞:“我妈脑子坏了?”
段父又是一脚踹过去,“你脑子才坏了,不是你找回来的吗?”
段文骞:“那你可以反抗啊!为什么跟着贴这东西?”
指着那青铜八卦,段文骞一脸崩溃,“多特么土啊!”
段父沉默半晌,“你妈相信。”
段文骞目露怀疑。
段父:“……我打不过他!”
“那么粗的棍子,一下子就给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