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硯的話雖然有些難聽,臉色也甚是難看。
但是好在他並未負氣離開,周央感到最慶幸的便是這點。
「你不出聲的話,我就當做你答應了。如果你還不能相信我的話,等會給你檢查一下。他做那些事的時候,難道你想讓我跟他大打出手嗎?顯然我不是他的對手,也並不是我不敢,我只是想把風險降到最低。我跟你說,他可不止弄傷我這裡,還掐我脖子呢,上次在西貢也是,所以,你說,都這樣了,我哪能還忘不掉。」
周央就這麼仰著臉,目光異常誠摯的把這話給說了出來。
哪怕周衍說出那些威脅的話,她都不想,不想擅自把決定給做了。
同時,她也在賭,賭蔣硯能不能再次相信她。
蔣硯不相信她,那是人之常情;如果這次他還是能選擇相信她,至少她覺得無論如何都值得自己多放些心思在這個男人身上,說白了,這種男人難找。
周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是真的能夠做到臉皮夠厚,而且不用顧忌太多,就是換了其他好女人,在這個時候正確的做法應該就是跟他分道揚鑣,至少想著不要拖累到他。
但是她不想啊,就是不想這樣子做,那樣子多憋屈。
特別還要以他誤會來做代價,那不行,怎樣都不行,她寧願做個自私的人,把所有事情攤在蔣硯面前,讓他來做那個做抉擇的人。
「你想繃著臉就先繃著臉吧,但是你讓我不碰你這件事我現在做不到。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來做,那豈不是坐實了我的罪名。」
周央說完這句話,什麼都不管,直接就上手,主動把男人的手給牽住。
蔣硯被她這麼一牽,作勢的甩了一下,到底是男女之間的力氣太過懸殊,他其實也只是輕輕一動,便真的把周央的手給甩掉。
周央擰眉,繼續把那被他甩開的手拉住,她又說:「你再甩,給你甩三次,但是前提是,事不過三,你如果甩我四次的話,那我也沒有再解釋的必要了。反正這樣也正好,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去給周衍當個小三,給他養在外面,你也能什麼都不受影響的過自己的日子,找個門當戶對的新歡,結婚,生孩子,想來如此也挺幸福的。」
本來就氣到要爆炸的男人,聽到她這番話,那更加氣了,他真的恨不得把這女人給捏死。
什麼鬼話,要去當小三,還要被他養在外面。
蔣硯這會覺得真的是自己平時太過縱容周央了,所以才使得她一點都不怕他。
都這個時候了,還能在他這裡說出這麼一些不著調的話,她說這話的目的,別以為他真的不知道。
看來,她是真的在他身上使用心思使用慣了,這不是半陳述,半帶著威脅嘛。
還真他媽的以為自己那麼重要了。
「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的不相信,你這人,在男人之間,那麼能周旋。」蔣硯這句話可謂是一點都不給情面,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將周央那點小聰明的火焰徹底的給澆滅掉了。
周央聽到他這麼說,怎麼可能不生氣,但是這個時候的她也就只有忍著。
「怎麼,聽到我這麼說,你都能不生氣,不發飆,呵,上次才說你兩句就能直接走人,這會我這麼侮辱你,按你的性子,不是應該跟我鬧離婚了。看你這隱忍的樣子,我還真是寒心得很,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周央雙眸一沉,問:「你說的這話,是真的這麼想,還是只是氣話。」
蔣硯:「氣話或者真的這麼想,有那麼重要嗎?」
周央看著面前的男人這副傲慢的模樣,堅定的應道:「有,很重要。」
男人沉默不答。
「如果是氣話的話,行,你使勁說個夠,我就在這裡聽著,受著,畢竟再怎麼說,周衍這個人都是我招惹的,我現在沒有辦法擺脫他,所以才會發生這兩次的事件,我不知道在你看來,能不能說造成傷害,但是在我看來,至少是這樣的。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心甘情願的讓你發泄個夠。」
「但是,蔣硯,如果你真的是打從心底這麼想的話,那前面那些話當我沒有說,咱們就這樣吧。」
周央說完,鬆開男人的手,「我問心無愧,但是既然你嫌我噁心,那我不碰你,還有你不喜歡我的臉皮厚,那我就不厚。」
原本還鬥志昂揚的周央,被蔣硯這話說得,整個人蔫吧了不少。
她今天本就有點累,經過周衍那麼一鬧,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