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洲不是蔣硯,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臉面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流露出自己的情緒。
陸時洲見她不想開口的樣子,也就沒有再過問,而是給後面的律師點了個頭,使了個眼色。
「周小姐,我剛剛接到電話,周先生那邊放棄辯護,直接認罪。」
周央還未從談慧的事情中緩過勁兒來,律師的話再次砸懵了她。
「那我們還能過去嗎?有些事情,我想過去問他。」周央這下,是真的不受控制了,眼眶還是紅了起來。
張律師:「恐怕得過兩天。」
周央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好,好,過兩天就過兩天,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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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舒服的話,多休息幾天吧。」陸時洲把周央送回中冠,也就是她跟蔣硯住的地方。
臨下車前,見她狀態很不好的樣子,於是這位老闆很是人性化的同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周央此時還未從這突然發生的事情中緩過勁兒來,對於陸時洲的關心,她機械性一般的點了個頭,道了一聲謝謝,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車。
陸時洲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樣子,想了想,還是給蔣硯打了個電話。
老爺子的骨灰已經下葬,蔣家一行人此時正從墓園往回走。
蔣硯接完陸時洲的電話後,便給周央這邊打了個電話。
「你在家裡好好休息,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吧,不要擅自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決定。」
周央的電話剛接通,耳邊便傳來男人的聲音。
這些天,他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所以聲音聽起來略顯疲憊。
雖然知道自己這會不能讓他擔心,但是聽到男人這些交代的言語時,她還是忍不住就哭了起來。
這一哭,便不停,她幾乎是把剛才的所有隱忍,全部都發泄了出來。
蔣硯揉了一下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就這麼拿著手機,閉著眼睛小憩的樣子,很是耐心的聽著電話那頭的啜泣聲。
直到他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開口。
「不要哭了,好不好。」
坐在車後面的汪明翠早在他剛才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擰起眉頭,這會再聽到這第二句話,她整張臉一下子完完全全的沉了下去。
她怎樣都想不到,她的這個好兒子,走火入魔成這樣,就這麼任那個女人這麼鬧。
今天本來沒有見到周央,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這會一聽到兩人的聊天,她內心的那股火氣,比以往任何時候燃得更旺。
這種日子,也能來鬧,周央這個女人,她先前高估了她的人品,這會是低估了她的手段。
蔣硯直到把周央的情緒哄得稍微穩定一些後,才掛了電話。
他的電話剛一掛,身後便傳來汪明翠的輕哼聲。
果然,一下了車,汪明翠便把他拉到一邊去。
「媽,那些話不用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知道叫你不要生氣很難,現在叫你接納她也不可能,但是你能不能就先相信我,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汪明翠還未開口的時候,蔣硯就率先一步把自己的話給說了出來。
汪明翠又是傷心,又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把所有的小心思都拿來對付我了,可真是行。」
蔣硯:「你是我的媽媽,我花心思同你解釋,並不是為了對付你,而是為了讓你尊重我的選擇。」
「你的選擇,就是找了這麼一個撒謊成性的女人嗎?」汪明翠看著他執迷不悟的樣子,又是一陣心痛。
「她的所有事情,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的,所以,撒謊成性這個說法,還真的冤枉人了。我一直都覺得您是一個明事理的媽媽,為什麼在這家事情上面,就要這樣子呢?」
「這幾天,要不是看在你爺爺去世,還有一大堆外人在,她早就被我趕出去了,如果她真的是在為你著想,就應該自己主動離開,而不是把所有的難題都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這種女人,最自私了,你知不知道?哪天你真的有個什麼事情,不用你趕,她跑得比誰都快。我這是在為你的未來著想啊,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我的苦心。你一個大老爺們。看女人有我看得准嗎?」汪明翠咬著牙,壓著聲音,把這些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要趕她走,我有的是手段,但是我還是沒有那麼做,想著說能夠說服你,但是你呢,可曾真的為我想過、」說到這裡,汪明翠的喉嚨哽了一下。
蔣硯微皺了下眉,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