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的眉頭一蹙,心一緊,準備回頭,蔣硯已經從身後抱住了她,他的手臂很用力,將她整個人緊緊的禁錮住。
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頸里,近乎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可真是狠心,冷情,沒見過像你這樣的。」
周央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聽著這語氣,便知道,他此時的眸光肯定是一副銳利逼人的樣子。
「你都那麼討厭我了,我怎麼還敢去你面前晃呢,這不是更加惹人嫌了,我這人,你也知道的,其他事情,我臉皮可能還能厚那麼一點,但是這種往上湊的事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做不來。」
也是的,她本身就是一個自尊高過頭頂的人。
「你這意思,當初過來勾引我,是迫不得已,很為難你了。」
周央:「具體怎麼樣,你不都清楚,都是舊帳了,這有什麼好翻的。」
「就因為你那該死的自尊心,你就不來找我,連一個信息都不發。還是你覺得,人已經利用完了,怎樣都無所謂,反正我看你也過得挺瀟灑的。」男人又繼續逼問道。
周央真的是無奈又無語,這個人,明明是他自己氣憤的離開的,而且離開前還對她做了那種事情,現在倒好了,反過來質問她。
「我以為,你已經厭倦我了。反正像你們這種人,想要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沒有,明星啊,學生啊,漂亮的,年輕的,怎樣都不缺,我明白自己的位置,你沒有先發聲,我不敢也不想逾越。」
周央回答得很是實誠。其實這句話,也算是她的心裡話。
她承認,自己對蔣硯,多少還是有些好感,這些好感是建立在兩人一次又一次的親密行為上。
她並非那種真的能夠把性跟感情完全分開之人,親密的次數多了,她的心境難免會發生變化。
不過,變化歸變化,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很好的把握這個度。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蔣硯的內心裡有喜歡了很多的年的人,哪怕那個人已經成了家,但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沒有真正的找個人安定下來,這不是忘不掉是什麼。
至於她,只不過是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的否定蔣硯對她的好,只不過這種好,需要附加條件,跟感情這東西,是扯不上關係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這個女人,一天腦袋在想什麼。你不是很囂張,很能鬧嗎,怎麼現在就來跟我說不敢逾越了。」
周央自認為的心裡話,在蔣硯聽來便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藉口。
「本來就是啊。你想啊,我說的是如果,不是真的。如果我是謝芮的話,那麼遇到這種事情,你肯定不捨得這麼對她,反而會好好的跟她談,聽她解釋,甚至還會自己給她找理由呢。你不要生氣先,我只是打個比喻,你現在想,你沖她發過脾氣沒有呢?」
「但是那天,我怎麼解釋,你都不聽,還在那裡對我說了那麼些難聽的話,而且還不管我舒不舒服,對我做了那種事。」
「這就是愛跟不愛的區別啊,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哪裡捨得去傷害她呢,她一喊不舒服,你肯定就會停的。當然你那種做法也談不上多大的傷害,只不過我這人有時候矯情一點,想起來會覺得有些難過。」
「這就是我不敢逾越的原因。我想等你心情好了,再想起我了,或許就會過來找我。你看,我這不是沒有搬走。我也想過了,也許你可能不會再想起我來,縱使是這樣,我也會呆在這地方,等到協議到期再走。因為我對你還是充滿感激的,畢竟這期間,你為了我,也做過不事情。」
「你放心,我能清楚的看清自己的位置。以後阿姨如果再來找我的話,無論什麼話什麼事情,我一定會率先跟你說的。」
周央說完,身後的那個高大的身軀,依舊貼在她的身上,只不過,他手上的勁道沒有剛剛那麼大而已。
「走吧,去睡覺。」很快,蔣硯鬆開自己的手,轉成牽手。
周央聽得出來,他的情緒應該是恢復了一些,畢竟這口氣,已經正常很多了。
兩人一同上了床,難得的是,這次的蔣硯並未一上來就對她做那種事情,他只是把她拉入懷中,然後說了句:「明天送你上班。」之後便閉上眼睛,大概是真的很累吧,周央想著。
她其實也挺累的,因為下周陸時洲讓她跟著他一起出一趟差,自認為經驗資歷都不足的周央,因為這件事兒,這兩天都在加班加點,試圖多掌握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