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征其實也在想這個問題,他之所以儘量保持低調,無非就是不想謝芮受到任何打擾。
那些人是什麼德行,他是一清二楚的。
「除了她,估計也沒別人會說。」韓征沉默了會,緩緩開口道。
而這個她,韓馳不用問都知道是誰了。
這天韓征一下班就直接回了韓家,他剛一進門,就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
「阿征,你回來得真好,趕緊讓他走。」韓母一見到韓征,這才安下心來。
而那原本沖韓母大聲吼叫的中年男人在迎上韓征的眸子時,徹底沒了聲音。
「阿征,你回來了。」甚至還客客氣氣的同韓征打了招呼。
韓征眸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二叔過來,有什麼事情?」
韓松焱聽到這話,乾笑了兩聲,說:「阿征,你看你把韓氏交給韓馳打理,你現在又有其他出路,二叔過來,就是想問問,你三弟剛畢業,你看要麼就放在韓馳那裡,要麼就讓他跟在你身邊學點東西,跟其他人我不放心,跟你們倆,我完全可以放心。」
韓征想都沒想,直接就把他的要求給拒絕了。
韓松焱那張笑臉在迎上他冷然的言語時,瞬間垮了下來,直到韓征說了一句「你走吧。」後他的臉皮徹底掛不住了,指著韓征便罵了起來。
「現在有能耐了,就忘本,把韓家這些人一個個的趕出去,你倒是行,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以後會有報應的。」
「別以為攀上謝家就了不起,等到他們看清楚你們母子兩人的真面目,我看你到時候有得你好果子吃的。」
對於這些話,韓征充耳不聞,他拿起手機,準備報警;「這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去吧。」
見狀,韓松焱更加氣憤了,不過見他要報警,到底不敢多留,罵罵咧咧的走了。
人一走,韓母便開始念叨起來。
「這些人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你不管他們是對的,千萬別心軟,當初我們被他們欺負成什麼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是的,再怎麼說,他們都姓韓,所以韓母很害怕韓征會答應他們的請求。
對於韓母的話,韓征沒有回答,反而問她:「我跟芮芮要結婚的事情是你說的?」
韓母一聽,有些心虛了,她支支吾吾著解釋道:「前幾天在商場遇見你二嬸,她當著很多人的面子嘲笑我,我一個忍不住,就把這件事說出來了,你不知道當時她的臉色有多難看,而且還故意說要跟謝家結親這件事是我編的呢。」
「阿征,我不是有意的,就是氣不過一時想要,想要顯擺一下。那些人的嘴臉你又不是不知道。」韓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韓征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見韓母一副做錯事生怕他批評的樣子,他只好作罷。
「以後不要隨便拿這件事出來說,別人要說什麼就讓他們說去就可以了,用不著跟那些人說那麼多。」最後,他還耐心的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韓母心下大喜,她連連點頭,應承道:「好的,我聽你的就是了,你放心,我以後會改的,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
韓征的眉頭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不由得皺了起來,內心裡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頓了頓,而後看著韓母,說:「你是長輩,也是我的母親,不用用這種口吻跟我講話。」
說完,不等韓母回答,他便轉身離開。
韓母還沒從驚訝中緩過勁兒,就聽到他又說:「我走了,晚上不在這裡吃飯。」
她在原地站了許久,雙眼瞬間有些濕熱了起來。
這是成年後的韓征對她說過最為溫柔的一句話,一直以來,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所以在韓征面前她都有些抬不起頭來,常常是連一句正常的問候都不敢的。
雖然說那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有些僵硬,但是他的性格一向如此。
想到這裡,韓母感覺到心頭處縈繞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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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芮跟韓征是在11月2號這天領的證,為什麼會選擇這一天呢,因為這天是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對於特殊的日子這種東西,謝芮並未很敏感,倒是韓征,把這些日子都記得一清二楚的。
兩人剛領完證從民政局走出來的時候,韓征突然附到謝芮的耳邊說:「等會給你看個東西。」
謝芮聞言,有些好奇的問道:「什麼東西呀,現在就拿出來,幹嘛要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