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們能合作,我可以給你適當的掩護,同樣,你給我情報就好。」
家人——
在他提到家人的時候,周意眸色有片刻怔愣,不久,她如無其事地坐直身體,笑意淺淡:「你這意思是,我是個好人?」
「至少比丁志林好,不是嗎?」徐硯舟反問。
「這你倒是說對了。」她點點頭表示同意,迅速思考著這件事的可行性,雖然她還真不需要他的掩護。
但是……她想知道他之前所說的黃天成為什麼也在查丁家。
警察一旦開始懷疑嫌疑人,必定會採取措施,譬如盯梢、暗訪等等行動,然而在她查會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諸如此類的人在周邊晃,所以為什麼身為警察的他沒有這樣做呢?
以至於徐硯舟退而求其次要尋求她的幫助。
看來,這裡面問題很大啊。
周意的確是個乾脆的人,想到之後可能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於是一把拿過他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後重新塞回去。
「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那我就答應你的請求。錢我不要,我只要你在我需要的時候配合我就行。」
她一瞬間把甲乙雙方換了個位置,直接把自己變成了掌控者,而不是實施者。
徐硯舟覺得他挺有意思的,他也喜歡和利落的人打交道,難得加深了嘴角笑意。
「可以,我等你聯繫我。」
他之所以提出這個請求,還得說起上回在老宅,無意中聽到姐夫在講電話,小聲說著有關旗艦的話題,他姐夫雖然有徐家女婿這種昂然的背景,那也不可能仗著家世就肆無忌憚查人,一切都得按規矩辦事。
從他姐夫的表現來看,能讓他如此小心翼翼忌憚的事肯定不小,以至於連丁點消息都沒向家裡透露,出於對家人的關心,他不得不這麼做。
和周意達成友好協作後,他不在多留,有禮貌地幫她煮了鍋熱水,說了聲下回見便迅速離開。
他一走,直到門緊緊關上,再度感受到被差別對待了的周意沒忍住咕噥起來。
「這就又勾起我的勝負欲了,高低得挖出來你為什麼討厭我。要是答案不滿意,必須狠狠打一架。」
她罵罵咧咧背過身,隨即沒好氣衝著窗戶罵道:「你躲夠沒?叫god你還真想摔下去變god啊?」
「……」
下一秒,一道高大身影從窗戶外面翻進來,平穩落地,衝著周意咧開大白牙:「babe,你終於想起我了。」
燈光明亮,照出歐洲人獨有的深邃英俊面孔和發達的腱子肉,以及他在黃色燈光下閃著淡藍色光芒的瞳孔。
聞言,周意臉色大變,直接朝他丟出去一個枕頭:「別噁心我!」
「誒誒,別動手嘛。」god精準接過枕頭,走到沙發一屁股坐下,左看右看她的手臂,嘖了一聲:「縫得還挺好的嘛,虧我擔心的要死特地趕過來。」
周意家裝滿了監控,god負責實時觀察她家的動向,在她暈倒後他立馬往這裡趕,沒想到被人截了胡,害得他只能在空調箱上呆了許久,他憋悶道:「那傢伙是誰?」
「新合作人啊,你不是聽到了麼。」
「你會輕易和別人合作?」god狐疑撇嘴,「我不信。」
「管你信不信,」她瞥他一眼,「你來做什麼?」
god邀功似地拿出兩管封閉針:「我猜你肯定需要這個,怎麼樣,哥哥對你好吧?」
「……」周意低頭看向他手中的東西,突然想到徐硯舟說的話,隨即陷入了沉默。
無論何時何地,不用言語god都知道她需要什麼,他是她的家人,遠在海外的anke幾人也是她的家人,為了方便查案她才讓精通網絡的god跟在身邊。
然而目前為止她已經斷定旗艦會所的危險性很高,所以,她不能讓他也陷入危險境地。
正當她思考該怎麼讓他回去的時候,god已經自顧自倒了熱水喝,邊喝邊肅聲:「這一木倉就算了?你可從來沒吃過這麼大虧。」
提到木倉傷,周意眉頭用力揪了起來,眼神逐漸狠厲:「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從前受傷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再重再痛她都不會心頭不甘怨憤,這次卻是千不該萬不該的屈辱。
想到自己平白無故栽個大跟頭,她眸光漆黑如夜,仿佛有惡鬼橫行其中,殺意畢露。
「事不宜遲,我一定要儘快靠近朱嘉譯,等我從他嘴裡套到消息,非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