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周意煞有其事點頭,「我也是,起來跑了個步就很精神。」
他大約是心情不好,沉默好久才回:「啊,下去大家要一起去泡溫泉,你去嗎?」
她猜出他是在完成何水佃的任務,就是不想也要和自己搭話,想必第一回 主動攀談也是因為這個,就笑了笑:「不去,我不喜歡泡溫泉。」
「你呢?」
「我也不去,」朱嘉譯抿緊蒼白唇線,可能覺得對話乾巴巴的,抬頭勉強一笑,「要喝嗎?」
「喝。」
周意果斷應聲,視線不經意從他衣袖寬大的風衣上划過,在他動作間不可避免露出手腕上斑駁交錯的紅痕,像是被什麼細硬的東西抽的。
她心頭微震,昨晚她看見他的時候還沒有這些傷,應該是她走後產生的。
下一秒,她已經不假思索、精準無比地抓住他手,假模假樣擔憂道:「你受傷了?」
「你看錯了!」霎時,他反應極大,猛然抽出手,差點沒將她帶翻,聲音也不經意揚高。
得虧這裡沒什麼人,不然別人都要覺得是她周意在調戲他。
興許是覺得自己反應過於激烈,朱嘉譯極不自然地拉下衣袖,「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有受傷。」他斂下眉眼,強調一遍。
「沒事,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周意從容大方表示不介意,將他的咖啡挪走,對他說:「看你精神不太好,最好不要喝咖啡了,回去休息吧。」
她也沒強逼著和他說話,有些事得慢慢來,確認過猜想後很快起身離開,她總覺得這傢伙會撅過去。
事實證明她的第六感很準確。
下午嘉賓們準備出發去泡溫泉時,和阮溪禾一起正曬太陽的朱嘉譯突然就暈厥在地,這一暈嚇的大家雞飛狗跳,連忙呼叫120過來。
在這期間有人想去幫忙,都被他突然竄出來的助理攔下不讓人靠近,等送去醫院後,眾人才算鬆了口氣,只是泡溫泉也沒了心思。
接連兩個演員出事,導演和場務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拍攝安排太過緊湊的原因,可轉念一想這才拍攝第二天啊,真是見鬼了。
那邊無語的不行,這邊剩下來的嘉賓們和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八卦起來,畢竟……這兩個瓜真的很好吃。
「也不知道嘉譯怎麼樣了,今早看見他就覺得不對勁,那嘴巴白的不像樣,」阮溪禾語氣擔憂,又懊惱地拍了下腿,「所以我才想讓他曬曬太陽。」
曾辛突然應聲:「我聽說他身體不太好,之前在其他劇組就暈過好幾次。」
「他流量這麼高,肯定是新娛一直在壓榨他唄。」
「新娛怎麼可能壓榨他,我倒是聽說他和新娛何總有點關係,不然怎麼一出道就是男一。」
「這個我也知道,該不會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吧。」
「誰知道呢~嘿嘿~」
……
有了曾辛那句話打頭,坐在一塊的眾人議論不斷,各個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渾然不覺自己說出的話會被人傳成什麼樣。
周意將這些話聽在耳朵里,並不吭聲,自顧自玩著小遊戲,stan也沒插話進去,默默坐在她身邊看她玩遊戲。
「劃這個,你這個都可以消除了。」看了會,stan沒忍住戳上屏幕。
「……爪子拿開。」她怒了,「你玩你自己的不行嗎!」
stan委屈巴巴:「可是你手速好快,看你玩更有意思。」
周意氣笑了,正想調戲下他,驀地,阮溪禾湊過來,沖她眨眼睛:「你覺得呢?」
倒沒想到阮溪禾還是個八卦的,她側眸:「你是說朱嘉譯?」
「嗯。」阮溪禾期待地看向她。
「……」
確認了,這位姐妹人挺好,就是有點八卦,想到她昨天幫過自己,她用食指戳開stan的頭,退出遊戲找出一個人的聊天框。
慢條斯理髮出信息的同時,她沖她搖頭:「都是流言蜚語,沒證據的事我不信。」
就算她親眼目睹朱嘉譯的黑暗現場,就算他在做鴨這事板上釘釘,她也不會堂而皇之下定論篤定他就是如何。
她看向那群碎嘴的人的眼神極為冷冽,聲線也冷了幾分:「流言是最不可信的東西,不是嗎?溪禾姐。」
謠言是能殺人的,今日被人肆無忌憚討論的朱嘉譯就是當日的姐姐,一想到姐姐在艷照門事件後經歷過多少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