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比較好奇的是,卞鴻宇從旗艦出來到家也才一小時左右,在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大半夜迫不及待他要讓黃天成過來。
是她認為的那樣,還是本就約好的飯局呢?
思考與推測在腦海中迅速掠過,表面上周意已經咧開唇掀起個平易近人的微笑。
」沒關係,您家小孩挺可愛的,」她狀似無奈地轉了個圈,「可能我今天穿得太黑,他就把我當成壞人了。」
徐水思無奈笑笑:「這孩子跟著我刑偵劇看多了,看到這種打扮就覺得是壞人,抱歉了。」
她笑歸笑,眼神卻有意無意從周意身上划過。
牛仔衣、工裝褲、鹿皮登山靴、黑色棒球帽,大晚上的下頜還帶著個口罩,的的確確不太像個好人。
而且這打扮著實像個人,就前段時間制服海天商場殺人犯的神秘小哥。
但壞蛋罪犯的眼神通常沒眼前這人這般坦然乾淨,徐水思警惕心漸漸散去,探究眼神略有緩和。
「多大事呢。」
周意任由她打量,順手摸出根棒棒糖遞給小蘿蔔頭,「哥哥請你吃糖。」
徐水思和黃天成兩人從事刑偵方面工作多年,知道危險無處不在,因此教育孩子時特別注重自我警惕與保護這塊,耳提面命自家孩子獨自在外不要輕易接陌生人東西。
而且潛意識裡,他認為周意並不是好人,所以靜靜看著她並沒有伸手。
見狀,徐水思拍拍他肩膀:「徐睿彬,哥哥給你禮物就拿吧,記得喊聲謝謝。」
原來他叫徐睿彬,睿智謙和、文質彬彬,倒是挺貼合這小蘿蔔頭小大人的氣質。
她臉上掛著笑,將糖推進一分:「拿吧,草莓味的,可好吃了。」
徐睿彬不愛吃糖,尤其是草莓味的,但是他還是接過,小聲道了聲謝。
「謝謝,你也是這裡的住戶嗎?」徐水思璀然一笑。
「不是,在這等朋友,我們晚上要去蹦迪。」
周意撒謊從來不打草稿,不露聲色說完,拿起手機看時間,佯裝道:「不好意思,我朋友還沒下來,我得去找他,再見。」
徐水思禮貌頷首:「再見。」
她也沒再看她的表情,轉身瞬間徑直戴上口罩往4號樓走去。
她是怕了跟徐家人打交道,從小的到大的,沒一個不聰明的,真是可怕。
而且她和徐家人這該死的緣分,真是簡直了。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一直在裝死的god忽然幸災樂禍出聲。
周意身上帶著攝像頭,他時刻關注著她動向,也就輕而易舉能觀察到她的處境。
「沒聽過,你倒是說呢。」周意癟癟嘴,弄神神秘秘做什麼。
「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偶然,三次是應該,四次以後就是真理。在不是工作的情況下,你接連遇到徐硯舟三次,甚至還能遇上他的家人,這就表明你們是命中注定。sera,看來你的愛情要到了。」
「……」對他的話她感到十分驚悚,乾巴巴回道:「你怎麼不說是孽緣呢?」
「孽緣也是緣,你們中國人不是很信奉命中注定這一說嗎,babe,既然緣分到了就千萬別抗拒,我真的很想看看沈宙會是什麼表情。」
god語氣狂喜,顯然就等著看好戲。
「你做個人吧!」周意頭都大了,咬牙切齒罵著切斷聯繫。
這事要是被沈宙知道了,那傢伙絕對跟騷孔雀一樣到處亂開屏,非要去跟人一較高下。
她心煩意亂捏緊口罩上的鋼圈,探出樓道里的窗戶看了眼哄鬧的下面,人太多了,不好行動。
仔細研究下小區平面圖,她選擇從通風管道進去。
得先看看卞鴻宇在做什麼,她才好決定接下來的事。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她也不知道這個父親的老友如今是什麼樣。
卞鴻宇家。
「我炒了盤花生下酒,你們爺倆少喝點,如果不夠再叫我。」
卞鴻宇的妻子李映珍放下一盤花生,然後沖黃天成埋怨道:「你要談事情就談事情,幹嘛讓水思和孩子下去,夜深露重,天氣冷不曉得嘛?」
她是海市人,嗔怪起來自帶一股嬌嗔意味,年紀大上去,韻味更足。
黃天成是卞鴻宇的徒弟,在警校時就認識師母了,如今在刑偵隊呆了七年,仔細算算和她也認識十多年,他對她是極為敬重的。
他受了師母這句數落,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