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里竇真給盧卡斯介紹了一位客人談生意,那人就是丁志森。」
「盧卡斯昨晚剛落地中國,如此天時地利人和,sera,不如換個計劃。」
他表情平淡溫和,微微沖周意勾起唇角,露出頗有深意的微笑。
周意雙眸眯起,遙望窗外寂寂夜色,燈紅酒綠的夜晚還在遊戲,霓虹漫步天幕,瘋狂的人正在為夜色歡呼,鋼筋鐵骨的建築掩蓋紛鬧喧囂,鉤織出祥和平靜的世界。
月黑風高,正是捉人的好時機。
一小時後,思格酒吧門外。
盧卡斯從酒吧出來,懷裡摟了個嬌艷欲滴的漂亮美女,美女妖嬈伏在他肩側,黏黏膩膩的香風撲鼻,勾得他心神蕩漾。
守在門口的保鏢見他出來就要上前,卻見他揮揮手。
「你們先回去,我會自己回酒店。」
「先生,還是讓我們跟著你。」保鏢是他帶出來的親信,路西還在找他,他們絕不可能讓主子離開視線。
但盧卡斯多狂妄自大啊,他不屑冷笑:「這裡是中國,我親愛的哥哥再怎麼找都不可能找到這裡來。趕緊給我滾,別打擾我美麗的夜晚。」
他說的是意利語,美女沒聽懂,纏著他往計程車拉,他色/心頓起,調笑著跟上去。
幾個保鏢面面相覷,終究是沒敢跟上去,媽的這傢伙早晚死女人身上。
上了車,盧卡斯不會說中文,用英語報出酒店地址,餘光瞥了眼司機,黑沉沉的夜間看不大清司機模樣,只看見個戴著棒球帽的後腦勺。
司機一言不發,啟動車子。
車速很快,盧卡斯手剛伸到美女胸/部打算調調情就被慣性帶到車座上,一個沒坐穩,狠狠摔在了軟墊上。
他惱怒地拍拍前座,下意識操起母語就罵:「會不會開車!小雜種!」
「我當然會開車。」
前座傳來男人低沉輕笑,盧卡斯一驚,意語?
不可能這麼巧,他猛地縮回后座,連美女都沒心情看一眼,手摸到後腰處,語氣戒備:「你是誰?是路西派來的人?」
聞言,周意慢條斯理打開車頂燈,好心情地扭過頭看向他:「好久不見,盧卡斯。」
燈光驟亮,映出司機真實面目。
黑色磨砂面罩、鑲有骷髏花紋的夜視鏡、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和那枚火焰標記的戒指…sera!
盧卡斯:「!!」
既然是他,那他絕對不可能是一個人,想到這裡,他迅速扭頭看向身旁的美女,誰知剛才還嬌滴滴的美女徑直一拳打下來。
盧卡斯暈過去之前,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sera會在中國!
歐亞嫌棄地將人踹到一邊,瘋狂擦著手,暴躁道:「我、最、討、厭、美、人、計!」
「沒辦法,對付精蟲上腦的男人,只能用這個辦法。」
周意忍著笑,飛快打方向盤往廢棄工廠開去。
盧卡斯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僅在空蕩蕩的廠房裡,還被綁在凳子上,以及,sera就坐在他對面,其餘四人均帶著面罩,像守門神一樣負著手站在一邊。
這隻隊伍他再熟悉不過,和路西鬥了一年,他就在這隊伍手上吃過多少次癟。
death小隊令人聞風喪膽,他也不例外,尤其是他現在孤身一人。
「你要做什麼?」盧卡斯望向低著頭擺弄手機的sera,整個人背脊都在發涼,他越是雲淡風輕,他就越怕他要幹掉自己。
良久,未有一人出聲,沉靜間,倒是耳邊「nice」的稱讚聲,還有方塊撞擊的遊戲聲愈發清晰。
盧卡斯:「……」他還有心情玩遊戲?!
過了會,周意手機上顯示需要購買步數的提示,她不爽地關掉遊戲,終於抬眼看向盧卡斯。
「醒了?」
「…sera,是不是路西叫你來的?」盧卡斯憤怒中又帶著激動,「他給你多少錢,我也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我!」
「啊啊。」
周意豎起食指示意他別說話,她起身,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在我們商量之前,我有件事要問你。」
盧卡斯意識到他說的是要,而不是想,如此強勢,雖然令人很不服氣,但他也只能難堪低頭。
「你說。」
「你來中國做什麼。」
「…」盧卡斯突然神經繃緊,他問這個幹嘛?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