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樂雅瞳孔驟然放大,剛想說什麼,就見她已經抽身而退。
過了好一會,她臉頰下落下兩道怔忡的淚。
那滴淚凝聚在地毯上,渾濁液體裡深藏著人世間最惡帶來的悲哀與無助。
樂雅聽到她說:「抱歉。」
語氣是那麼悲哀、又無力,就好像她被毀掉的人生,已經無力挽回。
周意出了門,繞開保鏢到八樓的陽台吹風。
不得不說碧翠斯這張臉很好用,在樓道里看守的保鏢再謹慎小心盯著她,但還得給她讓開路,恭恭敬敬一句話不敢說。
god詢問:「真不救?」
周意輕輕嗯了聲,沒有多說。
「你還是一如既往理智。」god也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話頭拋出來後,氣氛有一剎那沉寂壓抑。
god是個討厭沉重話題的人,很快調笑道:「丁志森大概怎麼也想不到,打算親自迎接的盧卡斯沃倫現在已經被五花大綁送回意利了,要不是我身為後勤人員,不然也想來看好戲。」
這的確是一場好戲。
「我看你就是手癢想打架。」周意懶洋洋靠在欄杆上俯瞰南安的商業中心,眼角沒一丁點笑意。
真的盧卡斯她動用高見陽的關係用私人飛機送回去了,還有幾個小時就能落地,他一落地,竇真那邊估計就會收到消息。
所以,查旗艦的時間只剩下五六個小時。
「你說,丁志森想要聽話水做什麼?」她疑惑問道,同時撥動食指上的戒指轉動一圈,對著丁志森的辦公室射出兩枚小型監聽器。
他要買毒品、手木倉不奇怪,這個聽話水就有點突兀。
聽話水能用到什麼地方,無非就是審訊、掌控兩個用處,她很快聯想到蔣月還被他們藏著呢,所以是要給蔣月用的?
「不一定吧,沈宙那邊已經搞定了。」
god那邊傳來極低的笑聲:「看來那傢伙真的很想要盧卡斯的貨呢,沈宙就是給出個引子,他二話不說就要帶他去地下二層。」
「這麼輕易?」周意有點不太敢信。
旗艦會所目前確認販毒、情/色交易、賄賂高官這三件事,她甚至覺得還有賭博等以及可能有更沒道德底線的事存在,丁家兄弟既然敢做這些,就絕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生意人。
起碼不會隨便把骯髒事展開給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生意對象。
畢竟,和竇真搭上關係的人,都可以稱上一句——老奸巨猾。
god無所謂道:「不管有什麼陰謀,等會就見分曉。」
「行。」
周意忽然直起身子,微微探頭看向樓下正停下的一輛輛低調豪車,也沒有猶豫,她扭過身,繼續扮演著刻板冷漠的碧翠斯。
她找回原來的房間,正好碰上沈宙假扮的盧卡斯,於是默不作聲走到他身邊,不苟言笑牢牢跟著,就像一個合格的透明人。
丁志森只是看了她眼,很快移開視線轉回沈宙身上。
「盧卡斯先生,您既然說想參與我其他的項目,那麼今天晚上我就帶您好好了解。」
沈宙懶洋洋哼笑:「現在不行?」
「這會都在準備呢,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先泡泡溫泉休息會。」
「也行吧。」
沈宙好脾氣應聲,幾不可查和周意交換個眼神,兩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戒心與警備。
搞這麼大陣仗,倒要看看地下兩層究竟藏著什麼。
泡完溫泉,丁志森又派他的助理安悠帶他們逛了逛南安的著名景點,吃頓飯,等到晚上八點,好戲正式開場。
他們如約來到地下一層的入口,出電梯後首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擺放著軀體交裹糾纏的石膏像,壁畫大多是歐式油畫,無一不是大膽而色/情,幾乎將這地下一層在做什麼擺在了明面上。
周意表面目不斜視,實際早就將這裡情況都記在了心裡。
和上面八層不同,地下一層的保鏢更多,每米一個,長長走廊走完,細算下來共有十二個保鏢,頭頂上共有八個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
走廊盡頭是座金色拱門,丁志森在推門之前,神神秘秘遞過來幾幅面具讓他們戴上。
「這裡的規矩,所有人都要戴面具,戴上面具互不相識就可以盡情玩樂,今夜……我們就是這裡的主宰。」
他語意耐人尋味,周意不禁回想起曾經接過的一個訂單。
僱主女兒被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