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回在家門口一樣,她如何反擊他就如何反擊,原樣把她剛才的攻勢還了回來,不一樣的是,他並不知道那也是自己。
她倒是不介意,臉不紅心不跳盯著他隱怒拉平的唇線,心裡暗自可惜沒能撕裂他假正經的面具。
良久,也不掙脫他的挾制,甚至還舒適地仰仰脖子,她懶洋洋發問:「如果有呢?」
得到她油鹽不進的回答,徐硯舟頭疼地緊緊五指,不知為什麼想起那位不著調的鄰居,這該死的模樣和他如出一轍。
明明是不同的人,偏偏給他的感覺同樣是頭疼,頭疼到懷疑老天是不是覺得他太過順風順水,偏偏整兩個難纏的傢伙往他身邊放。
這兩人都是一個類型——氣死人不償命,管你死活。
剛才動作幅度有點大,他粗喘幾秒,轉而摁住她肩膀掰回去,等自己也坐好,才吭聲。
「沒功夫和你扯皮,趕緊處理完回酒店。」
玩也玩夠,周意鬱結心思散去後終究是開心了,她向來有眼力見,再玩下去,恐怕這傢伙又得板起臉裝嚴肅,於是乖乖撩開傷口坐直。
「來吧。」
「……」徐硯舟氣笑了,看,就是這德行。
和小孩子沒差別,給個巴掌轉頭再沖你笑,讓你無可奈何。
他強忍著薄怒重新拿出新的棉巾,倒上生理鹽水,覆上被她親手劃開的傷口。
傷口整體不算深,經過小半夜的折騰早已結痂,醜陋血痂粘在皮膚上,磨了許久才徹底清理乾淨。
這種傷說疼不疼,但對女生來說多少會有點異樣感受,他見她一聲不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忽然察覺到她的忍痛能力比較強,但這不是她傷害自己的理由。
塗碘伏時,他莫名出聲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周意多精明的人,一聽就知道他在說什麼,直接就回:「想讓他坐牢唄。」
「靠傷害自己去達到目的是最笨的手段,你別忘記你是個女明星。」早知道她是這樣的回答,他漫不經心諷刺,絲毫不留情面。
嘿,她還真不是女明星。
周意心有不滿,心想她從前為完成任務抄近路都能往雷區跑,這又算什麼。
敵人不擇手段,那她也要不擇手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句老話從來不假,連丁志森那狗東西都玩的挺6呢,她還不能玩了?
到底沒有反駁回去,鬧這麼一通她也有些疲憊,懶得再跟他互懟,就敷衍應聲。
「噢,我知道了。」
大概是他有事要問,得到許可後才陸陸續續問了她好些有關今天襲擊的問題,周意通通答覆。
她想就算她不說,約莫他都有辦法從黃天成嘴巴里套出來,乾脆模糊原因告訴他基本信息。
之前就認為他是個心機深沉的人,現在想想果然沒錯。
「你該不會是想知道襲擊者是誰,所以才故意幫我的吧?」
她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徐硯舟面色陡然變得很難看,先前輕鬆起來的氣氛急轉直下。
他寒著臉將髒棉巾束進塑膠袋,用力摔入扶手空位,眉眼間頓時流露出心煩意亂的情緒,不過很快被他極力壓下去。
他啟動車子,怒沖沖落下一句。
「你就當我是好奇吧。」
「……」
周意呃了聲,這奇怪的傢伙,她這又是哪裡觸他霉頭了?還有沒有天理!
徐硯舟把周意送回酒店,一言不發自己回了房,搞得她完全摸不著頭腦,最後她將其歸結為剛才玩過頭了。
一大男人難道是在鬧脾氣?不能這么小氣吧。
她是斷然不會去舔巴巴找他解釋什麼,愛咋咋地,難道還要哄著不成。
在房間裡簡單洗個澡,她發現手機上有李芮菲和安迪的幾個未接來電,想必應該是得到襲擊消息來詢問的。
她給安迪發條信息,之後直接打電話給李芮菲表示自己已經安全。
李芮菲剛找到新的繆斯正熬夜趕設計稿,一接到電話吊著的心終於放下,並義正嚴辭要幫她找個保鏢,周意拒了她的好意,承諾以後會更注意才掛斷電話。
解決完她們,她換好裝備重新和god聯繫上,簡明扼要說明情況後,他建議去黃家走一趟。
周意原本也就是這麼打算的,趕在新娛收尾之前,必須儘快趁著夜深人靜去黃家。
黃家兄弟倆都折在半路,她一點都沒有受傷,反而新娛應該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