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忍,但是到時候你一定要保護我哦,人家就是柔弱的黑客呢。」
「……」
柔弱、黑客這兩個詞就壓根不配放在一塊。
她受不了了, 麻溜幹掉這碗泡麵,扣上鴨舌帽就往對面跑。
因為她看到黃天成到了。
黃天成一個衝動跑到酒吧門口, 等正要進去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靠,盧克沒給他地址啊!!
「真是神經病。」他低聲臭罵自己,摸出手機又差點暈過去,絕了,他也沒他聯繫方式,所以他剛才悲傷決絕個頭啊。
一陣無語之際,他脖子上忽然攬上一條陌生手臂,來人身上味道清冽好聞,讓他莫名怔了怔。
「你怎麼才來,真是讓我好等。」
周意十分自來熟,哥倆好地勾住他肩膀,將他往沈宙面前拉,「麻煩這位小帥哥,兩位。」
誰啊?黃天成默默扭頭,入眼的是個普通長相且陌生的的歐洲男子,身量很高,幾乎與他持平,可是,他哪位?
「兩位先生這裡請。」沈宙微不可查翻白眼,裝作全然不認識那般將他們帶進去。
好半天,終於想明白的黃天成發出疑問:「盧克?」
他實在難以置信盧克的真面孔竟然這麼泯然眾人,放到人群中毫不起眼,入眼即忘,他還以為這人起碼要三頭六臂呢!
「兄弟。」
周意拍拍他肩膀,眸光到處轉了圈,隨即好心糾正:「現在叫我…嗯,就叫我張三吧。」
「??」
黃天成人傻了,你頂著外國人的臉叫張三,你蒙誰呢!
他發誓,這是他第一次和周意出任務,也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因為首次見面真的是太操蛋了。
糾結不過兩秒,他認真道:「好的張三,所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好吧,真聽到這個名字時周意也有點想笑,一直走到酒吧裡面,她忍著笑沖不遠處揚揚下巴。
「看那裡。」
黃天成順著她的下巴看去。
不遠處有幾張偌大的牛皮卡座,何水佃就坐在最中心的位置,穿著妖嬈風情,周身圍著幾個赤/裸著上身的肌肉猛男,幾個人玩骰子玩得不亦樂乎。
夜店內燈光昏暗,暗色調迪斯科球旋轉落下星星點點燈光,偶然亮一點的顏色從何水佃臉上划過,照亮她左臉上紅痕明顯的巴掌印,以及破了口的額頭。
顯而易見,她因為辦事不力,被人收拾了一頓。
「然後呢?」黃天成警惕看著周圍,這裡人多耳雜,他不知道盧克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真要做什麼,那未免也太大膽。
「何水佃有個喜好,她特別喜歡搞音樂的小男生,她還有個習慣,看對眼了會直接帶去房間,上面…」周意指向頭頂,「萬物酒吧上面有房間。」
「這個我知道。」他點頭,這是南安王家的產業,由於沒什麼違法營業範圍,有點那種生意他們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了。
周意真想吐槽一句你知道個屁,不過她到底沒說。
她把黃天成朝座位上摁下,戲謔道:「接下來呢,等看完一場好戲,我們就簡單粗暴的衝進去,人贓俱獲,你會很驚喜的。」
「……什麼好戲?」
就當黃天成發出天真的疑惑時,舞台上燈光驟暗,一個嘻哈髒辮的白人男子擺著律動的手接過dj的麥克風,開口就是低音炮,迅速掀起放縱的狂浪歡呼。
周意也隨著音浪起舞,恣意不羈扭動著身軀。
「來啊,別緊繃著,放鬆點。」她沖呆滯的黃天成喊道。
親眼瞧見她身邊的女生曖昧貼在她胸前晃動,兩人親密互動,馳騁在一聲高過一聲的音浪里,黃天成臉色愈發麻木,傳聞中赫赫有名、人見人怕的私人承包商,就這德行?
真是可怕。
他嚴肅臉:「不。」他有已婚婦男的基本道德,絕不。
一曲終了,然後他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小白臉和服務員耳語幾句,然後坐到了何水佃的卡座,何水佃那雙眼都在放光,像是垂涎獵物的蛇,陰冷又窒息。
他磕磕巴巴指著小白臉,重重強調:「這就是好戲?」
「你懂什麼,這叫美男計。」
周意一屁股坐下,招來酒保對瓶吹著啤酒,動作豪放不已,「等著吧。」
黃天成無語程度直線上升:「…………」他真是信了邪才會跑到這裡來。
兩人並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