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現在幾點了?還不走?」
被夾在中間周意:「……」
又來?
她頭大至極,一把將碘酒和棉簽胡亂塞入徐硯舟手裡。
「白天我會準時進組,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有事找我。」徐硯舟也不阻攔,轉了轉始終戴在食指上的戒指,他摁住,不緊不慢說:「反正你可以隨時聯繫我。」
說話的時候他還有意無意瞥了眼臉色鐵青的沈宙,順便勾起唇角,狀似友好地笑了笑。
這個戒指就好像兩人隱秘的關聯,旁人無從得知。
沈宙臉直接氣綠了。
倒是周意意會到他意思,笑了:「對,你要想跟我說話也可以找我。」
「夠了!」沈宙看著兩人你儂我儂再也忍不住掛下臉,揪起周意衣領就往外拽。
「誒誒誒——我門還沒關呢!」
「那小子不是在裡面,他沒長手啊!」
兩人聲音漸行漸遠,徐硯舟笑意漸漸淡去,走到窗前看向停在下面的麵包車,心緒漸漸沉重。
周意在面對卓響的時候,展露了非常冷血的一面,這失控讓他感覺非常不好。
樓下。
「哇,你能不能別大題小做了?」
周意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家長抓包的早戀少女,一直被揪到外面車裡,她才得以放鬆。
「喲喲,我們sera也要被管教了哦。」切西亞拇指抵在人中,四根手指彎曲起來上下晃晃,擺出極盡嘲笑的姿勢。
歐亞哈哈大笑:「我們之間就你沒談過戀愛了,可憐見的,這才剛談就碰上大魔王。」
她據理力爭、理直氣壯道:「我也還沒談呢!」
主打就是先上車後買票。
先玩玩曖昧再說,談不談的以後再論!
「沒談?」沈宙語氣有些暴躁,「我看你們嘴巴都要黏一塊去了。」
要說沈宙心裡有多不舒服,大概就是像被一萬根針扎了那樣,周意是他最在意的家人,她的經歷註定她是表面強大內心脆弱的人,他不希望她受到愛情這種垃圾東西搓磨的苦。
他冷漠掀掀眼皮子:「這種娛樂圈裡的男人有什麼好的,看著人模人樣,指不定心裡有多髒,你要真喜歡,我給你找十個。」
「十個就算了。」
周意撇撇嘴,小聲說道:「真要說起來,他還是我未婚夫呢。」
沈宙突然卡了殼,「他就是你小時候念叨的人?」
四人面面相看,他們怎麼可能不記得,有一回周意發高燒說胡話,句句不離你才是小野猴,隨後醒來更是拼了命一樣練拳,歐亞問過她,她說她還有個約定沒完成,等練好了,她要回去再和他打一架。
也是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她原先有個未婚夫。
四人都是外國生長的,不太理解怎麼這么小的年紀就有未婚夫,她只沉默,很久很久後她才說那是爺爺高興了定下來的,她不喜歡這個婚約和他還吵過架,但她現在很後悔和爺爺吵過那次架。
「所以我就說你們倆緣分不淺,到哪都能碰到。」god嘿嘿直笑,打破沉寂氣氛。
得知這個不知道算好還是不好的消息,沈宙長長呃了聲,瞬間偃旗息鼓。
但是,這不能阻擋他想照顧妹妹的心!他做了二十年好哥哥,絕不能因為什麼狗屁未婚夫戛然而止!
他冷肅直言:「就算這樣,也得經過我考驗。」
周意:「……」
算了,這丫說不通。
她含糊略過話題,湊到god電腦屏幕前看監控著的四個人。
唯一探望過田智強的律師葉勛、轉帳信息修改當日的銀行職員朱蓉、黃建仁案開始多次修改監控的交通部職員宋維,三人,齊活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是至關重要的。
他是負責03年白夢瑤死亡案以及05年舒荷自殺案的法醫秦剛。
周意之前讓大家去調查過白夢瑤和舒荷家裡的情況,通過走訪,大致信息了解了些。
白夢瑤父母年邁,早年白夢瑤離家出走打工後和他們很少聯繫,直到後面突然寄回好幾次大金額現金,兩位老人還以為她在外面發了財,直到傳來女兒死訊才美夢破碎。
根據卞鴻宇給的資料里顯示,秦剛進行屍檢後發現白夢瑤死因為性/窒息,並且長期遭受虐打與性/侵,就算身體被水泡發許久也殘留不少傷痕,當然,最嚴重的就是她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