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周意脫離思緒,嘿嘿一笑:「她來找我茬是因為我把她女兒丟出了門。」
服氣,徐硯舟是服氣的:「你真會給我驚喜,姜瀚很寵愛姜思月,你惹了她就是平添麻煩。」
況且她事本來就多,何必給自己找麻煩?他吐出一口悶氣,真想問問她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那周意能怕麻煩嗎?
完全不能夠啊。
她巴不得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他們越是主動出擊她就越高興。
她懶洋洋唔了聲:「沒辦法,我這人最不喜歡有人招惹我。」
拉腔拖調說完,她把話題移回最重要的問題。
「現在能和我說說,你怎麼又生氣了吧?」
或者說,她其實更想問他為什麼不問問關於昨晚的事。
在直播熱搜緩過神後,大多正常網友委婉表達了他們過於大膽,好心辦壞事,還貼心一一細數做出這種基本判定為違法公共秩序行為的後果,總之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他們做的對,也做的錯。
周意想,徐硯舟應該肯定也想問這件事的,但他沒問,甚至連微信信息都沒提起。
所以她非常好奇,歪著頭仔細端詳幾秒他表情,又追問:「嗯?」
他沉默不語似乎在措辭,周意等不及伸手戳戳他的肩膀,「說話啊你。」
誰知道這傢伙學精了,下意識以為她又要和他打架,在她壓根沒出手的時候,率先用手握住她手腕反扭到背部,很快將她挾制,以至於她不得不仰著脖子被壓在凳子上。
徐硯舟也沒料到她不是要對自己動手,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不是故意的,潛意識反應。」
周意:「……」行,夠有種,被她練出本能反應了是吧?
他鬆了鬆手,周意不給他機會,腳尖深入他腿中間,猛攥住他手往跟前拉,一個側身的功夫,手已經摸上他肩膀把他反摁在凳子上。
她理直氣壯:「我也不是故意的。」
聽到這話,徐硯舟太陽穴突突直跳,當然不是故意,她分明是有意。
不過他面上卻沒什麼大表情,慣是那副不動聲色的嘴臉,搡搡身軀,語氣慍怒。
「玩夠了就放開我。」
周意拒絕:「你還沒跟我說你幹嘛又生氣,沈宙又給你臉色看了?」
徐硯舟不肯說,反手回擊,兩人你拉我扯打了幾個來回,從飯桌前推搡在沙發上,最後在周意想給他來個過肩摔時,她忽然改變主意,出腳時又很快收回,然後忽然屈膝,徐硯舟力道沒收住,只能跟著她一起往沙發上倒去。
他眼看兩人就要跌下去,連忙鬆手,又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周意壞心眼兒一起,轉過身,眼疾手快拉住他衣領,帶著他一起結結實實摔入柔軟的沙發。
徐硯舟脖子被扯的疼,硬生生撐住手臂才沒讓自己壓在她身上,起了起身,奈何她手不放,他只能維持俯在她上方的動作。
「周意,你又招我。」他面有慍色,似乎在強壓內心火氣。
周意絲毫不怕,悶悶地笑了一聲,手指用力,將人又拉進一分,調侃道:「誰讓你對我動手。不過徐老師啊,你耳朵怎麼又紅了?是不是沒有靠女人這麼近過?」
「……」除了她之外的話,還真是沒靠近過。
徐硯舟蹙眉,對上身下人的戲謔眼神,神色迅速一默,氣到直咬牙,好久才嘲弄哼笑出來。
他眯起眼,語氣危險:「之前是不是跟你說過要麼別招我,要麼就受著?」
周意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不禁揚起眉頭。
anke說得不錯,這男人啊果然是可怕的物種,他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表面正正經經,實際上盯著你看的時候已經在想少兒不宜的畫面了。
你看就連徐硯舟也不例外,他白天夜晚不僅兩個樣,昨天還委委屈屈求擔責任,今天就囂囂張張談招不招惹的問題。
三個字,假正經!
「知道啊,但那又怎麼樣。」
她毫無顧忌與他對視,將他滿臉慍怒看進眼裡,也將他曾經說過的話送還給他。
兩人距離近到,她都能在他眼中看到自己的笑臉。
他臉色不大好看,她倒是稱稱心心躺在沙發里,驀然伸出另一隻手,在他被自己拽的領口大開的胸膛處隨意摸了摸。
「你這胸肌手感差點,要不要來摸摸我腹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