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當見到滿身是傷的她,她卻只想知道她的妹妹是怎麼一個人在那裡活下去的。
沈昭玟強壓著哭聲,難掩悲傷,露出苦澀地笑:「我們小意這些年很辛苦吧?」
背負沉重壓力,獨自一人踽踽獨行,沒有親人沒有父母,唯有深刻入骨的恨支撐著她繼續前行。
她一定很辛苦。
「沒有。」周意胡亂搖頭。
「我過得很好,我過得特別好!」
聽言,沈昭玟心臟再度無法控制收緊,淚水更狂烈地湧出。
她沒說話,只是咬著唇瓣,如同童年往日做過的那樣,有一搭沒一搭摸著她頭,好像這樣才能安慰彼此。
難得放縱了會,周意覺得有些丟臉,好在人都走光才沒難堪。
隨便抽了紙巾擦擦臉,她臉不紅心不跳繼續拉著姐姐躺到床上,和小時候一樣窩在她胸膛,貪戀起久違的溫暖。
「我先緩緩,傷口有點痛。」
沈昭玟就任由她撒嬌,一縷一縷撫摸她的額發,極盡溫柔。
緩了會,周意悶悶地問:「竇真的人沒對你做什麼吧?澳洲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完好無損是好事,但她還是迫不及待想知道姐姐怎麼就醒了。
沈昭玟本來就打算好好跟她說這件事,她摸著肚子,露出溫軟笑容,緩緩解釋起這段時間的事情。
「我一周前就醒了,醫生說也許是我懷孕後求生意志很強才醒過來的,我當時不知道把我送過來的sera是誰,但我猜測是你,所以我讓療養院先保密,也沒有擅自聯繫安迪,想說先看看情況。」
「然後呢?」周意挑挑眉,不愧是她姐姐,還真是聰明理智。
「然後我就去查呀,我問護士借了手機,很容易就搜索到你代替我後的一系列活動,但我搜索不到有關sera的身份,是院長薩默斯跟我說的你的事情。」
沈昭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心如止水,再度想起薩默斯口口聲聲誇讚妹妹的話時,她就歇不住的心疼。
薩默斯說起sera時窮極褒義詞彙,諸如赫赫有名、英勇善戰的詞彙一個接一個往外蹦。
他又說是她和她的團隊在暴亂中救了他的妻女,從此他們成了忘年交,他還說她有很多敵人,有很多恐怖f子希望她死掉。
沈昭玟眼底又有了霧氣繚繞,近乎哽咽道:「如果爸爸媽媽知道你這麼厲害,肯定很欣慰,但也一定會很難過。」
有哪個女孩不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周意再皮,那也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公主,吃穿住行無一不是最好。
況且當年媽媽懷她們的時候,沈昭玟個頭比較大,汲取搶奪妹妹很多營養,後來順產又差點難產,導致妹妹出生體弱多病,一度去了好幾回搶救室。
所以後來,她們的父母放縱她自由生長,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她才活蹦亂跳,漸漸健康長大。
平日裡妹妹擦破點皮媽媽都會緊張兮兮指責,更何況要是得知她成長的代價是辛苦廝殺這麼多年呢?
「對不起,如果姐姐知道是這樣,姐姐應該早點來找你。」沈昭玟壓下難過內疚的情緒,一字一句說。
「沒關係,都過去了。」
周意深嘆口氣,依舊像小孩般蹭蹭她胸膛安慰,直接岔開話題:「然後呢?」
沈昭玟也不過分糾結,以後她還有很多時間彌補。
她說:「然後有天我發現那個護工查娜鬼鬼祟祟想偷拍我照片,被我阻止後她也語焉不詳,我覺得不太對勁就一直觀察她,無意看到她在聯繫別人,時不時蹦出幾個賞金,我當時就肯定一定是你的敵人。國內新聞我也沒錯過,我不敢打擾你,於是打電話叫明靖來梵蒂斯找我,他帶我離開時發生了爭鬥,這個時候高見陽他們也到了。」
「………明靖?」
周意聽到這個名字實在沒忍住抬頭看向姐姐,臉都黑了一瞬,「你居然記得他電話。」
好傢夥,敢情沒有備註是因為能背下來。
原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唄?
她咬牙切齒:「就算他救了你我也不可能讓他做我姐夫,這人根本沒把你放在心上,他連你出事都不知道!」
沈昭玟啞然失笑:「他當時在本家內憂外患,不敢聯繫我怕被抓到把柄,你體諒下他。」
「你倆怎麼認識的?我讓高見陽照顧你,居然他都不知道這消息。」
「唔……就是何為致請我去旗艦會所那次。」
周意哦了一